嘟~嘟~
不一会儿一阵短促的鸣笛声传来,一辆红色法拉利不知何时停在了路边,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宿尘正冲着这边看了过来。
“哇~好帅!”
“妈妈,我感觉我恋爱了!”
这里离轻轨站不远,人行道上路人不少,一时之间,宿尘骚包的样子倒是引来一阵艳羡的目光。
穿着平淡无奇的陈小井慢步走过去,无奈道:“你一直这么高调吗。”
“不好意思,我从出生就没见过低调长什么样子,”等他坐好后,宿尘一脚油门踩的飞快,路上他感慨道:“哎!你这尊大佛,可是真难请啊!”
车子很快到了城东盘军山,山路长蛇一般蜿蜒而上,一路风景优美,山腰还有几户老农故居。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山顶,路面变得宽阔修整起来,宿尘一路往前开去,后面一段路几乎每隔两百米就设有一道关卡,但他依旧畅行无阻。
“到了。”法拉利在一片欧式城堡模样的庄园前面停了下来。
“宿少爷,这边请。”
宿尘刚带着陈小井下车走过去,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年轻男人迎了上来。
“许管家,风沧海现在好些了没?”宿尘假惺惺的关心道。
其实风家出事,他恐怕比谁都开心,而风卜不自量力的得罪了陈小井,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有劳宿少爷挂心,到了,两位请。”许管家自然知道两家不和,便什么也没多说,径直领着两人进了客厅。
哼!宿尘眸光闪动几下,没再多问,也带着陈小井跟了上去。
一进大厅,就见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客厅正中央的米咖色沙发上,正同旁边站着的人说着什么,一张精明干练的脸透着些许疲惫和憔悴。
“风叔叔,在忙呢,我来看看沧海。”宿尘走过去,站在男人面前,笑意腼腆。
风卜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后,才冷笑道:“行了,小尘啊,你怕是来看笑话的吧?”
“风叔叔说的哪里话,我是真的担心沧海,他要是不去,明天的交流会岂不是很扫兴么。”宿尘眉眼弯弯,笑意浅浅。
“哼!你当真有办法救他?”不管如何,儿子的事最大,。
也不管他宿家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其他阴谋,只要能先把儿子治好,其他都是小事。
“风叔叔抬举了,我可没那本事,不过我把能救沧海的人替您请来了。”
宿尘指着陈小井介绍道:“就是他,陈小井,陈家嫡子。”
“他?小海出事就是他陈家害的,我还没找他们算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宿尘,你什么意思?”
风卜一看见陈小井就来气,他脸色阴沉的看着宿尘,冷声道:“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是宿序来了也保不住你!”
“风老板是吧?既然我敢过来,就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再说,若是今天我治不好他,陈家自会给你个交代。”
陈小井懒得听他们虚以委蛇,上前一步直视着风卜,平淡道。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许多,带路!”
风卜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那么多人都治不好儿子,也不差这一个,到时候再处理这陈家,别人也没话说。
“宿少爷,陈先生,两位这边请。”
那年轻的许管家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大厅门外,当头领着两人往城堡二楼走去,风卜自然也在后面跟着。
陈小井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许多虽然年纪不大,但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步伐沉稳,气息绵长内敛,竟是个功力不下于莫老的高手!
此时天色已晚,长长的走廊里已经点亮了明黄的灯盏,窗外又开始刮起风来,细小的雨丝被吹到磨砂的窗玻璃上,渐渐汇成了一条条斑驳的水纹。
哒哒~
“椅阑干,我问君心为哪般呀~为,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