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彪听了谭宏飞这话,他气得不行,
“你这是在指责本帅?”
谭宏飞看着韩彪想要吃人的样子,他一脸恭敬地回道:
“末将不敢,末将是就事论事。
大帅刚才也说了,大帅发布了增援壶州的军令之后,朴将军也出兵壶州,参与夺取壶州府。
连大帅亲自赶去增援,都没能夺回壶州府,朴将军能力不如大帅,他失利也是能理解的。
大帅因为此事,就要砍了朴将军。是不是咱们今后马失前蹄,也会步入朴将军后尘?”
其它几个将领听了这话,立刻连连点头,
“大帅,谭将军言之有理,朴将军不能杀。
咱们不能刚开战就起内讧,自己窝里斗,会让宁国人看笑话啊!”
“没错,大帅要杀朴将军,对朴将军不公平。
大帅是兵马大元帅,这次壶州失守,就算要追责,首先也应该是大帅担责才是。
一场仗打下来,壶州竟然失守了。
如今大帅还是兵马大元帅,驻守勉州的朴将军,居然要被处斩?这是何道理?”
新来的将领不把韩彪放在眼里,韩彪这些手下能看得过去?
韩彪的属下要维护大帅的尊严,自然是对这些人严加训斥,
“大胆,大帅是陛下亲封的兵马大元帅,尔等竟然敢不尊军令?
朴建章那厮明知壶州危急,他的驻地离壶州最近,如果朴建章及时率勉州军增援壶州,哪怕拖上两个时辰,壶州就不会失守。
大帅说朴建章贻误战机,难道还错了?”
“就是,大帅的处置没错。
再说了,按照行军进度来看,诸位将军原本应该提前两日抵达,可你们硬生生在路上耽搁了。
咱们在边境等了二十多天,眼看陛下钦定的开战时间到了,难道你们想让大帅抗旨?”
一时间,帅帐里分成两派,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也有人见机不对,立刻两边和稀泥,
“诸位将军都息怒,咱们这次吃了大亏,每个人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火,越是这个时候,咱们也不能内讧。
要不然,让宁国那边的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了大牙?”
韩彪手下的副将尤青,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
“滕将军说的是,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拧成一股绳。
大帅,末将有一个建议,朴将军贻误战机,就让他率领勉州军,去攻打覃州如何?
现在宁国逸王驻扎在壶州,宁国重兵也必然屯在鹜州和郇州两府。
咱们让朴将军攻打覃州,说不定可以出其不意,快速拿下覃州府。
咱们多路出击,如果把覃州夺了过来,就算壶州暂时抢不回来,双方也打了个平手。
只要咱们进入宁国境内,就可以用壶州牵制逸王的注意力,绕道夺取鹜州和郇州。
真要这样的话,逸王可就孤立无援,被咱们困在北阑境内了。”
尤青给韩彪递了这个台阶,韩彪听了这话,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