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清尝试着与他沟通。
“我……是他的妹妹。”这话是假的，不过用来测试刚刚好。
灵祖看着她许久，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没说相信也没有说她说谎。
凤轻清揉着自己的手腕，对上灵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灵祖大人相信我吗？”
灵祖看着她，伸出手抚上她的眼眸:“我，对你……有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很熟悉，一种很遥远快要从记忆里抽离的熟悉。
“灵祖大人莫不是对我有意思？”或许是他那张脸，又或许是寂静的夜里想要跟人说说话，凤轻清将他的手从自己的眼睛上拿下来。
“有意思？”灵祖满脸的茫然。
他这番表情让凤轻清想起来当初刚认识帝宿的样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为何与帝宿会那么相似，明明是蔡卓澜世界里的人……
“灵祖大人觉得自己身处真实的世界吗？”凤轻清询问。
灵祖一顿，看着自己的掌心与自己那些一动不动的护卫。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在夜里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如今凤轻清是第一个能在夜里跟他一起活动的人。
“这里是虚假的世界，你想跟我一起出去见证真实的世界吗？”凤轻清试探的说出口。
灵祖抬眸，他的心底对出去这件事产生了一丝欲望。
“我会带你出去。”凤轻清道，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利用和撼动蔡卓澜意识，她都得尝试一下。
在凤轻清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知道上空那个黑色的球体是什么东西吗？”
凤轻清停住，这几天她甚至问过蔡卓澜，蔡卓澜都说没有见过，如今这个世界的帝宿竟然能看见？！
“它在慢慢吞噬这个世界。”灵祖缓缓开口:“我能感觉得到，在你没有来之前，它便在慢慢吞噬，在你到来的前几天，它突然停止了。”
凤轻清抬头望去，如此说来，那的确是傀光在蔡卓澜精神世界的化身，慢慢吞噬……也就是如果蔡卓澜再多被傀光影响几次的话，他就会成为傀儡吗。
“我试过毁掉，奈何有阻力。”灵祖道。
凤轻清:“阻力？”
灵祖抬手，一道白色的灵光从他手中闪现，径直攻击上方的黑球，他一把拉过凤轻清，带着她飞入空中。
这一次，她清楚的看见，白光并没有撞击到黑球，而是在到达黑球之前便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截吞噬。
“是他的意志。”灵祖道。
这里是蔡卓澜的乐园，那道傀光就宛如他的亲人，在这里会保护的无非两种，一种是神乐珺，一种便是他的家人。
既然是蔡卓澜想保护的东西，那他们所做的任何攻击都是无效的。
“毁灭不掉……”只要蔡卓澜一天沉浸在乐园之中，他的意志便会一直存在这里，那么便一天也无法突破傀光的限制。
看来，她这一趟是来对了，若是真的等待半个月，他也照样无法摆脱傀光的控制，因为，真正控制他的何止是这小小的灵器之力。
灵祖将她轻轻的放置在地上，语气平静:“你想出这个世界的话，不妨从他身边出手，他最在意什么，便是这个乐园的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