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景图回来,韩景瑞把宅子的事一说,韩景图却道:“大哥,那个宅子我是买了,但是是放在母亲名下。咱们都是一家人,我的俸禄也都是交公的。”
韩景瑞气道:“那是我的俸禄,跟公账何干?我这些年,也没有从公账上走过银子。如果这个宅子要干充公,那就把我们这些年的开销也从府里走。”
韩景图无话可说,道:“大哥,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还是找老夫人说清楚吧。”
老夫人那里自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道:“景图的收入都交给府里了,难道你这个做大哥的反而不行?至于开销,你如果缺钱,自然可以支取。再说,这宅子以后还不是你们兄弟的。”
眼看着这宅子就成了糊涂账,更别提分开居住了。
就在这时,有看门的小厮来报,说有赵世子派了媒婆过来说亲。老太太一听,喜了。不耐烦地对韩景瑞道,我这里有贵客,你先忙去吧。
老夫人一以为赵世子是来跟韩钦茹说亲的,结果,说来说去,老夫人听明白了,赵世子提亲的对象居然是韩钦月,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媒婆无意跟她多说,道:“这事我还得当面跟韩大老爷说说。”说完,就告辞去了春澜园。
老夫人眼巴巴地看着媒婆走了。
韩景瑞叫来韩钦月,问她的意思。韩钦月对于发生在府里的事情,已经一清二楚,她虽然不太明白赵世子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心事,但此时此刻,她管不得这许多了。
就道:“女儿听父亲的。”
韩景瑞见她乐意,便答应了下来。
媒婆喜滋滋嗯回去报信了。
韩钦茹知道以后,气得摔了几个杯子,这韩钦月一旦嫁入睿亲王府,以后岂不是大房一家也跟着翻身了。
但事情该怎么发展还是怎么发展,赵盛霖非常快速的就开始提亲,在年前就走完聘嫁的所有流程。
新婚当夜,韩钦月在躺下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娶我?”
赵盛霖道:“在云州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想法了。你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里,你的天真无邪感染了我,我觉得自从遇见了你,我的世界也开始变化。我父亲长年在外,其实,是因为我母亲与他有隙,他带着自己喜欢的人不愿意回来。我目前吃斋很多年了,我的世界从小就是黑白的。可我想要的生活却不是这样的。”
韩钦月恍然。
赵盛霖又道:“自从回京,你有了很多的改变,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还能跟在云州一样快乐的生活,把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在担惊受怕中生活的。”
有了这一晚的肌肤之亲和交心交谈,二人之间的关系快速升温。
而韩钦月也发现,赵盛霖虽然对外人冷冰冰的,实际却是一个十分细心体贴的人。至于梦里见到他与堂妹在一起,她也不想再深究了,毕竟,现在是自己与他在一起。
因为有了与赵世子的婚事,老夫人与韩景图消停下来,居然主动把宅子更名交给了韩景瑞。当韩景瑞要求搬出去住的时候,也没有受到阻拦。
大树底下果然好乘凉。
年后,朝廷突然出现很多折子弹劾太子,主要是太子一党竟然克扣西南一带的军饷,造成那边军心不稳。而赵盛霖也在这个时候,查出了去云州刺杀九皇子的居然是太子派出去的人,这还得多谢了作案现场留下的衣服带扣。
嘉淳帝发怒,本想惩罚了事,结果容贵妃哭哭啼啼告枕头状,加上朝廷上出现了废太子的声音,嘉淳一怒之下,竟然把太子废了。
太子被废不到一月,朝廷上又有人开始拥立新太子。在几个皇子之中,嘉淳从善如流,最后花落九皇子。
而在这些推波助澜的力量背后,站立的正是赵盛霖。
开春以后,春闱如期举行。云郝不负众望入围,在殿试时,也深得嘉淳帝赞赏,但终究没有名列前三甲,而是得了二十九名。
不过,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云郝的父亲因为不放心,三天两头去信,让云郝务必以功名为重,直到云郝回信道,韩钦月已经嫁给了赵盛霖,这才放下心来。
春暖花开,韩钦月在院子里流连,她思绪飘飞,心想,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了赵世子,事情是不是会变得扑朔迷离呢?
虽然错过了云郝,但是,现在这样,也甚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