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肆没有出声,静默走着,但有些时候她想低调,有人却偏偏不让……
白衣兜帽一身送葬装扮的队伍,在她们正对面走来。
人群惊道:“快跪下,是仙使出行,闲人避让。”
冯庸急声道:“是药家人,殿下王爷,我们先避开,如今他们势大咱们不能硬碰。”
申屠肆一声不吭,脚下步伐还是不急不缓和对面队伍迎头走着……
陇白辰昇立刻跟上。
冯庸惊呼:“殿下……”
安王眸里染上真切的笑意,跟在申屠肆身后向前走。
江泽远带着护卫跟上,路过冯庸身边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荛国天下除了陛下,谁有资格让储君避退,殿下不可退也不能退。”
申屠肆淡然走着,平民面色惶恐,小声议论。
对面药家队伍领头是一个十分倨傲的青年,见申屠肆不避不让,眸色微闪,呵斥道:“什么人见了仙使不跪,你…………”
话语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被内力禁锢在半空……
申屠肆眸色布满杀机:“本殿是什么人,你们药家很清楚,想试探本殿态度,本殿就让你们看个够。”
那倨傲男子凄惨的声音,响彻曲山城……
寒冰从男子脚尖开始冰冻,冰冻一块就爆裂一块,含着血肉的冰粉从空中爆开,降落过程又化为血水。
伴随着男子痛苦的嘶吼声,街道附近下起了血雨,滴落在附近的百姓身上,对面队伍整齐划一的送葬装也染上缤纷血色。
队伍有人怒吼:“什么太子,不敬仙使一样要受到惩处,这是南州不是京城,大家上拿下他,仙童会给你们赐福。”
人群轰然爆发,百姓,药家,全部轰然压上……
冯庸抖着声音道:“完了……完了啊,殿下惹了众怒,这下可怎么办?”
这次开口的是陇白,声音阴诡而嚣张道:“看着就是,殿下岂是这等贱民可以触及的……”
安王摇着折扇道:“既然陇公公都这么说,我们还是别出手了,以免被殿下一起收拾了。”
陇白嗤笑:“出手,就凭王爷肾虚的身体,您又能解决几个,别到时候还得殿下救你。”
申屠清黑脸:“本王说了,不是肾虚,你一个公公知道什么,不懂就别乱说。”
众人把目光锁在申屠肆身上,只见其一直保持刚才的速度行走,始终未曾停下脚步。
凡是近身者,不论老人,小姐,青年,只要胆敢动手,全部被内力点爆,成了血雨洒满曲山城的苍穹。
申屠肆杀的毫不留情,连一具完整尸块都没有……
百姓一开始的愤怒转化成了恐慌,在整条街被血液染红时,再也无人胆敢上前,腿软的跪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申屠肆的目光宛若在看妖魔……
申屠肆一身长衫被血液染红,脸上喷洒着不知是何人的血液。
停下脚步,站在血泊里环视周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