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肆眼皮一跳:“不用了,你自己欣赏吧,注意点,别吓到辰昇他们。”
陇白连连点头:“知道了。”哼着小曲,托着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去的女子,走了出去。
上官涟星眸微动道:“陇白公公……喜好异于常人,殿下就这么纵着?”
申屠肆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已经很收敛了,这半年因为东宫多了你们和音无那些人,陇白几乎没怎么做手工了。
以前……来东宫刺杀本殿保存完好的尸体,都被陇白做成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比如……人皮灯笼,头骨花盆,肋骨扇面……等等。
他说那是废物利用,既可以用又看着赏心悦目,本殿都随着他,偌大东宫就本殿和陇白相依为命,放纵一些又有何不可?”
颜九上官涟同时面皮抖动,手工?废物利用?
怪不得一直就觉得东宫摆件阴森森的…………
夜半。
申屠肆身影闪出东宫,今天暗卫说楚凝怀孕,申屠肆已经知晓怎么回事了,如今还是去探探楚凝如何了?
申屠肆离开时,颜九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想着,还是给他点空间吧,一直缠着……申屠肆就会向流沙一样越握流逝的越快。
进了后宫,申屠肆很轻松躲开禁军的守卫,几个起落进了冷宫。
冷宫里各种鬼哭狼嚎的女人叫声,让申屠肆皱眉,楚凝就住在这……她还怀着身孕……
根据暗卫查到的信息,申屠肆撬开一间窗户,纵身进去。
屋内腐朽潮湿,空气弥漫湿臭的味道,申屠肆往内室走去,隐约听见女子低泣声,她的名子不断被女子念叨着……
申屠肆停住脚步,藏在黑暗里的面上染上复杂,看的出来楚凝是真心的,可她……一个女子如何能接受这份心意?
不再犹豫,大踏步走出来。
楚凝一惊:“谁?”
“别怕,是我。”
申屠肆点燃残破的蜡烛,看着污秽床上面色暗淡,身姿瘦削不少的女子……
楚凝惊喜:“太子,你回来了。”
申屠肆叹口气,上前轻抚楚凝头顶:“受苦了,跟本殿走吧,一切都不用担心,本殿自会还你公道。”
楚凝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问,只是用头紧紧顶着申屠肆肩膀,闻着那日思夜想的冷香,眼眶发酸道:“嗯。”
把轻了不少的人抱起来,几个起落出了皇宫。
大半夜的把上官涟挖了起来看诊……
上官涟:“…………”
他神医的格调呢?什么时候掉价成了随唤随到的郎中了?
颜九也起身了,白色里衣外随意穿着一件红色长袍,倚靠在门口,面色不虞的看着躺在太子床上的女人。
上官涟把脉过后道:“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只是近来身体虚弱,精神不济,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用膳,有些动了胎气,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即可。”
楚凝看着颜九眼里的敌意,微微笑着道:“别这么看我,我争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