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融板着脸道:“臣昨日去东宫看望小儿,偶然得知昨日安王爷和平王爷都登门拜访殿下。
王亭校尉出言不敬,殿下小惩大诫,平王不忿公然在东宫大打出手,视太子殿下威严如无物。
在私殿下乃是平王爷长兄,在公殿下乃是荛国储君,平王爷不敬不忠,请陛下严惩。”
朝臣哗然,第一天上朝就这么劲爆的吗?
立刻就有平王身边将士跳出来,怒喝道:“辰尚书断章取义,陛下,平王爷也是为了保卫兵将尊严。
太子殿下,公然让暗卫按着王亭校尉的头给一介花楼出身的男宠叩首,王校尉生生被强行嗑了一头血,昏了过去。
人如今还未醒,太子殿下残暴寒了我等将士之心,请陛下严惩才是。”
辰融平静道:“你等才是断章取义,若那王校尉不是出言不逊,让东宫之人行跪礼,殿下又怎会略施教训,你等勿要以一概全,污蔑殿下。”
“行跪礼又怎么了,贱籍跪贵胄本就是理所应当,何时我荛国的国法里有一条东宫之人不可跪的条例了,辰尚书不如拿出典籍翻给末将看看,本将叩首请罪如何?”
辰融冷笑:“条例是没有,可就连陛下都不会强行要东宫之人行跪礼。
王亭区区一个校尉,竟敢越过陛下替平王索要跪礼,可见其狼子野心,莫不是……平王爷故意放纵,有了不臣之心?”
此话太重……朝臣倒抽凉气,什么时候辰尚书有如此口才了?
平王眉眼凌厉扫了一眼辰融。
上前道:“父皇,儿臣绝无此意,昨日……只是误会,儿臣……”
申屠运眉眼阴沉:“放肆,朕只问你,昨日可有在东宫动手?”
平王心底下沉,沉声道:“动了。”
“孽障,不敬长兄,不尊储君,这些年在边境历练,礼仪都丢到他国去了吗?来人……拖下去重打30军棍长个教训。”
朝臣惊惶,这……当朝杖责王爷,这……
王峥忍不住出列道:“陛下,王爷纵然有错,也不能当朝杖责,这传出去,您让王爷颜面何存,求陛下三思。”
跟着平王归朝的将士同时道:“求陛下三思……”
越求情,申屠运越恼火,大怒道:“白任,你耳朵聋了吗,朕说杖责30,你没听见?”
禁军统领白任一身甲胄,面色复杂走到平王身边:“王爷……请吧。”
平王面含心伤,看了一眼上首面色愤然的父皇,平淡转身出去,准备受刑。
众将士焦急还要再求,申屠运怒拍皇案道:“谁敢求情,再加20棍,退朝。”
整个早朝申屠肆一句话都没说,可结果依旧按照她的思路运转,这就是集结势力的好处了。
无心看平王受刑,申屠肆打算离开。
王峥见申屠肆平静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压在心底的怒火。
破功喊道:“太子殿下,这就是你想要的?以王亭激王爷出手,让王爷受到陛下严惩,殿下好深的城府!”
申屠肆停住脚步,表情怜悯道:“你们王家人……是不是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
王亭是本殿让他来东宫的?是本殿让他出言不逊的?是本殿让你家王爷忍不住动手的?
本殿真要如何,直接打残你家王爷,父皇都不会说本殿一个不字,用不着如此费心在你们身上,脑补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