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三人也连忙进来,等着解说……
“阴蛇蛊……此蛊阴毒,乃是以人身炼蛊,容万蛇之毒于自身方可驭万蛇。
这些人的伤口虽是被撕咬模糊,但皮肤黑沉,血液腥臭,伤口肿胀,这些都不难判定蛇毒毒性。
殿下……这些人的毒可以解,甚至尸身在下也可以尽最大努力恢复一些原貌,但……我建议还是没有必要,直接烧了吧!”
薛朝兄妹扑到一对中年男女尸体的身边,惊慌道:“不能烧,父亲母亲怎能尸骨无存,不行……绝对不行……”
薛戊面色沉痛,冷静道:“这位公子见多识广,如此说必有原因,不知可否告知?”
上官涟见薛戊如此冷静,眸色闪过一丝欣赏,若他猜的没错,死的这些人都是这三人的至亲……如此还能保持冷静可见这人心性非比寻常。
“阴蛇蛊可不是仅仅只会撕咬那么简单,被驯养的蛇类通过血食早已变异,那已经不是蛇而是蛊了。
通过撕咬的同时,会把蛇种渡进人的身体,把人身当做巢穴,孕育下一代蛇蛊。
这些尸体内都含有幼小的蛇种,不消10日,那些蛇种就会吞噬尸体血肉,从尸体里钻出来,隐藏起来等待主人的召唤。”
薛夕惊呼,面色痛苦难抑的看着父母……
申屠肆面色冷凝,寒冰化刃削穿了薛合的肺腑……
“呕……”
薛夕薛朝干呕出声,只因薛合的内脏里清晰可见,密密麻麻幼小细长的虫子在蠕动。
俩人起身离开父母尸身,扶着墙壁不停干呕不敢再靠近……
上官涟惊奇的看着申屠肆,刚刚……那寒冰,绝不是内力所致……
薛戊长叹道:“殿下,事已至此,这些尸身……由殿下处置。”
“萧祈,事不宜迟让皇城司的人弄些柴垛,直接烧了。”
看了一眼薛夕,萧祈躬身道:“是。”
薛戊看向上官涟道:“这位公子,您对阴蛇蛊如此了解,可知这蛊出自哪里?可是……草原?”
这次上官涟惊讶了:“你居然知道?不错……当今天下以三国为尊,三国并不盛行巫蛊之术。
可这在草原却很平常,御兽,蛊毒,巫术并不是什么避讳之事,这阴蛇蛊在草原之中也是很厉害的一种蛊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下在家中行商,经常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贩卖玉石,草原很喜欢大陆的商货,故而去过几次。”
“原来如此,你我是同道中人啊,在下最爱游历,三国和草原都是在下游历之所,故而知道的多些。”
薛戊闻言没有再搭话,反而走到太子身前,大礼参拜道:“殿下,小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准许?”
“说。”
“小民打算此间事了,就带着薛朝扶灵回陇西,安葬族人,然后再次带着薛朝跟着商队启程,去草原查访阴蛇蛊之事和白姿下落。”
薛夕茫然道:“三叔,那我呢?您……不要我了?”
薛戊面色不变道:“你是个女孩,三叔又没有家室可以照顾你,陇西都是偏脉之人和你也不亲,我们嫡系惹下大祸,你回去谁会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