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武功他自然不是申屠肆对手,很快就一个躲闪不急,被冰剑刺伤肩膀。
红色血液在白色长衫上溢出分外突兀,音无惊喜道:“音胥受伤了,殿下威武。”
听着那喜悦的话语,音胥脸色黑沉起来,有心想张口说话,申屠肆却丝毫不给他机会,萧和冰剑接触的地方,竟开始出现一层冰晶,逐渐往上蔓延。
扫过对面一行人,最后定在跟着申屠肆一起来的颜九身上,音胥薄唇微张,一声哨声响起……
凭空而出的风刃,对准颜九袭去。
这道音刃威力并不大,音胥只想逼申屠肆停手一下,哪知这人周身内力一涌,狠狠拍了他一掌。
飞身挡在颜九身前,这时躲闪已经来不及,眼里划过复杂之色,紧紧抱住颜九,背部传来利刃入体之声……
音胥嘴角溢出血色,见事情越弄越糟,古怪的看了一眼音无姐弟,纵身离开。
颜九此时是不敢相信的,荛国凶名远扬的暴戾太子,以身给他挡刀?他们不过相识半月不到,何至于此?
音无姐弟惊呼:“殿下……”
申屠肆又动用了内力,经脉开始出现断裂之态,身体里的剧痛让她说不出话语,神智逐渐模糊。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陇白阴翳的怒喝声……
东宫
所有侍从脚步匆匆,却无一人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这让本就死寂的东宫越发压抑。
音无音觉跪在太子寝室外的院子中央,面色惨白。
颜九和衍一站在角落神色不明,辰昇则是来回踱步,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昨晚陇白赶到时,衍一也刚到现场,正好撞见那惊悚的一幕。
如今满眼惊栗还未退却,低声道:“主子,那个陇白他……太可怕了,那武功怕是比太子还高深许多。”
颜九眸色幽深:“这个陇白绝不是普通阉人,叫人查一下。”
昨夜申屠肆受伤昏迷时,恰巧陇白带人赶到,见申屠肆受了伤神智昏沉,陇白当场就脸色阴诡起来。
言众人守卫太子不利那就该死……
第一次见如此诡谲的武功,纯黑色的内力所到之处,东宫那些侍卫肉眼可见成了干尸,摔落在地成了粉尘,连一块骨渣都没有留下。
之所以不动他们几人,陇白说是要留着给太子处置。
颜九却觉得不是如此,陇白……似乎把申屠肆看的很重,重到哪怕一点点会惹其不悦的事都不会做。
申屠肆舍身护他,音无姐弟还对其有用,这些都是陇白不杀他们的根本原因,究根结底陇白在以申屠肆的喜好限制自己的行动。
屋内陇白毫不避忌的脱了申屠肆衣服,处理好背上的伤口,这才把人收拾好,这伤并不重,殿下昏迷的原因也并不在此。
拿出一颗晶莹剔透泛着寒气的药丸放到申屠肆嘴里,喃喃道:“姐姐,你好不容易魂魄才全部归位,陇白绝不会看着你再次散魂。
只是这阴元地湮的修炼者到底在何处?该死……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一世你居然练了纯元天罗,我们就摆脱不掉那个男人的阴影了吗?“
阴寒气息流转经脉,碎裂的经脉开始闭合,申屠肆缓缓睁开眼睛,嗓音嘶哑道:“陇白,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