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庄严肃穆的场合,如今热闹的像是一个菜市场,群臣愤然,不停有人出列道:“陛下,太子公然诛杀朝廷命官实乃大不敬,合该严惩。”
“陛下,太子残暴不仁,我荛国未来堪忧,陛下圣裁啊!”
“陛下,王由乃是二品朝廷大员,太子直接诛杀,分明没把您放在眼里,不忠不孝之徒何以为储君?”
上首的申屠运打了个哈切,他儿子不就是杀个人吗?看这些人吵吵的,凭地烦人。
不耐烦的看向站在百官之首一言不发的两人道:“丞相,大将军,你们怎么看?”
面容儒雅一身书卷气质,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出来施礼道:“太子殿下性情是有些急躁,但也并无群臣说的那么严重,微臣想着……当街诛杀朝廷命官,怕是事出有因。”
粗嘎着嗓门的老者,声音洪亮道:“有个屁的因,整个三国谁人不知我们荛国出了个残暴太子,要本将说,这么下去荛国迟早要出大事。
陛下,您若是想要多活两年,就下圣旨让本将带兵拿下太子,废了他的储君之位和武功,这样对大家都好。毕竟这些朝臣也都不想,不明不白出门就被太子砍了。“
群臣一静,随即跪地齐声道:“请陛下下旨缉拿太子,还我荛国太平。”
申屠运站了起来:“这……这太子也没过分到那个地步,你们……”
“呦,群臣请命缉拿本殿……你们也配?”
一身金色四爪蟒袍朝服,申屠肆一脸讥讽踏进朝堂。
群臣惊恐起身纷纷缩到角落,申屠肆讥讽一指众人:“就你们这群怂货,看见本殿腿都发软,还敢自称朝廷命官,本殿就在这,你们可有勇气来缉拿本殿?”
大将军王珂怒喝:“太子,你也只是仗着自己一身武力逞凶,当街诛杀朝廷命官,你可有身为一国储君的德行,说你不配为储我等有何错?”
“本殿就说今日他们怎么有胆子了,原来是请了大将军上朝……看在你和本殿皇祖父一辈,本殿就纠正一下你的认知。
本殿不是靠着武力逞凶,而是这武力本就是本殿刻苦修炼的,为本殿所用有何不可。
至于你说的诛杀朝廷命官,就这群蛀虫……他们也配为官?辰昇进来,让咱们荛国的柱石王珂大将军,好好了解一下本殿为何杀人。“
辰昇搀扶着一身鞭伤的父亲上朝,缓缓跪下,口语清晰讲解,王由是怎么陷害他父亲的,平日又是怎么拿军饷为己用的,又为何没有人接他家的案子。
物证人证早已收集齐全,由不得众人不信。
丞相楚浮儒雅的脸上带着惊讶,上下打量这个昨日刚刚打伤他嫡女的太子,这是有备而来……
申屠运即便再昏聩,军饷有多重要他还是知道的。
大怒道:“混账东西,居然贪污我荛国这么多军饷,还诬陷兵部侍郎顶罪。
此等罪行牵连九族都毫不为过,太子诛杀父子二人已是留情,王由家眷抓起来,男的斩首女的流放。“
刑部尚书立刻道:“微臣遵命。”
看着王珂老脸上的尴尬窘迫,申屠肆玩味道:“大将军,您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骂本殿骂的很欢?不是要羁押本殿废了太子位和武功?”
“你……就算这王由犯了大罪,但朝廷自有法度哪有你一个太子当街杀人的道理,你性情暴戾天下皆知,荛国臣民尚且不服你,你将来又如何接掌荛国,让百姓安居乐业?”
“笑话,本殿性情暴戾又如何,暴戾自有暴戾的用法,大将军麾下精兵无数……
我们来打个赌,以一个营的人马为数,本殿不动荛国军营一人兵器一把,三个月后本殿靠自己组建一个兵营,和你麾下的人对打。
本殿若是输了,心甘情愿自废武功退出太子位,大将军若是输了,就公开承认本殿身份,为本殿所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