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碗的弟子就这么看着顾南卿踏进房门。
“师兄。”
俞子衡从灶台后探出头，“干嘛。”
顾南卿看着锅里的乌漆嘛黑的一片，嫌弃的皱了皱眉。
锅里的东西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黑乎乎一团，顾南卿用勺子搅了搅，梆硬。
“师兄，这是炒炭？”
俞子衡回过头瞪了她一眼，“小鸡炖蘑菇。”
顾南卿：······
“你快给我尝尝，熟了没？”俞子衡将筷子递到顾南卿面前。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顾南卿颤抖着夹起一块焦黑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俞子衡口中。
“师兄，怎么样？”
一股焦味儿席卷整个口腔。
“呸呸呸，”俞子衡将嘴里难吃的东西吐出来，铲子一扔，“不做了。”
顾南卿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知道楚晗昱和三师兄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他俩我怎么知道，”俞子衡，“不过楚晗昱最近一直往后山跑，应当是寻你的身体去了。”
身体。
她的身体自从被带回来，一直在无妄洞中，楚晗昱到底在干什么。
“师兄，我想让你带我去无妄洞。”
左右菜也做坏了，空出时间，“好，我带你去。”
路上，顾南卿觉得有必要将那会儿发生的事情和俞子衡说清楚。
“师兄，咱们天玄门明年招收的弟子，能不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呢？”
“什么意思。”
正好看到过来一个男弟子。
顾南卿飘到他面前，果不其然，对面的弟子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你看，多弱，外强中弱。”
俞子衡难得没发火，“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死了三年了。”
“没忘啊。”
俞子衡：“你突然出现，是想吓死他们吗。”
顾南卿看着地上的人，突然明白了。
不是弟子身体弱，他们一个个都怕鬼缠身呐。
“没品味，我若是鬼，也是高质量女鬼，被缠上那是他们的福气。”
“嗯，吓死人的福气。”
顾南卿：······
“怎么三年不见，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俞子衡摸着下巴打量着顾南卿，“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吗？”
顾南卿撇撇嘴，“这不是得了师兄你的真传，很难不做作呢。”
俞子衡瞪了她一眼，“说的都是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