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骆朝妍本着一雪前耻的想法,硬拉着霍安陪她下棋。
霍安也没嫌弃母亲下棋差,耐心地陪着她。
只是在见到凤梨端了一碗药进来的时候,生怕她也逼着他一起喝,慌不择路就跑了。
骆朝妍见他逃跑的背影,一阵无语。她又不会逼他喝,最多逗下他而已,至于么?她又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她有些讨好地看向凤梨,道:“凤梨,我也没什么事,这药能不能不喝了?”
凤梨坚定摇头的,目光紧盯着她,道:“少夫人,夫人说了白日你受惊了,这安神药你必须喝了。”
凤梨早就猜到她不会乖乖喝药,于是她不断地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骆朝妍被她念得烦了不得已,直接一碗干了。
她抹了抹唇角,道:“凤梨,你变了。”
凤梨笑道:“少夫人,凤梨是不是变聪明了?”这一招是小睿公子跟她说的。果然最了解你的还是你的敌人。不过好在他们两人真的和好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相互吵闹,感觉恍如隔世般。
骆朝妍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凤梨,你是不是皮痒了?”
凤梨嘿嘿一笑,才想说什么,见霍瑾走了进来,她赶忙行礼,然后端起药物走了出去。
骆朝妍见霍瑾神色明显不虞,道:“郎君?”
“阿妍,对不起!”嫁给我让你受诸多非议和伤害。
骆朝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摆手道:“郎君,都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我见太多了,放心,我没事。”
霍瑾把她揽入怀中,想到什么,神情清冷,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翌日
早朝上,向来持身中正的霍太傅竟然破天荒地攻击起了太子一党。
特别与顾候相交甚深的官员,比如谢家和贺家,不仅被弹劾贪污受贿,贩卖官爵,而且还是证据确凿。
相关的官员想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桩桩件件的罪证,庆帝气得七窍生烟,直接下旨,该流放的流放,该关押的关押,该抄家的抄家。
惹得朝上官员寒毛直竖。第一次体会到向来温和的霍太傅,也有雷霆般的手段。
有人怀疑霍太傅这是想是为儿媳妇出气?
太子眼见自己一党的臣子一下子损折不少,心里直恨。霍太傅这老家伙是在向他宣战吗?
而怀王一党则是暗喜,有了霍太傅这横插一杠,倒让他们省事不少。
早朝后
太子便把顾侯拉到一旁叙话。
“岳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霍太傅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太子咬牙切齿的问。
顾侯拱手道:“太子殿下,这只怕不止是霍太傅的意思。”
太子闻言一惊,道:“岳父的意思是……是父皇?”
顾侯轻轻点了点头。原本他还有些鄙夷霍家为了个儿媳妇,不惜明面与他们争锋相对,但在见到陛下的处置后,他明白,这也是陛下的意思,看来陛下这是想要清算了。
太子气得踹了下墙脚,道:“难不成父皇这是想要废我这个太子吗?”
顾候见他沉不住气,蹙眉道:“殿下慎言。”
太子轻吐了吐气,道:“岳父,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顾候拧眉想了想,有些阴沉道:“已经没有了退路了,若想再往前,只能……”
太子见他抬手的动作,顿时了然。
……
骆府
三房院内
骆冠清把今日早朝的事跟妻子说了一遍。
尹氏有些惊讶,道:“郎君,你是说霍家为了给阿妍出口气,不惜得罪太子一党?”
骆冠清道:“一半一半!”
“陛下显然对太子一党已有不满,阿妍的事也是一个契机,正好可以让霍太傅肃清顾侯那些党羽,还能给阿妍出口气,正好!”
尹氏笑道:“如此说来,我们阿妍也算嫁了个好人家。”
骆冠清点头,随即又轻哼道:“我家阿妍也不差。”
“再说要不是霍瑾那张俊脸惹了不少桃花,我们家阿妍还不用遭那么多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