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李管事为了谋利,便以主家的名义让侄子去给那些老实的农户放贷谋取暴利。甚至故意抬高田地的租金,但是上报给主家的账确实一如既往。
姜嬷嬷有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到院子里走动,偷听到了李管事与他侄子李窑说起放贷一事。她心里害怕又慌张,最后竟然被两人发现了。
两人为了谨慎起见,硬是拉她下水,只要她不告发他们,他们便每年收取的利钱分她一成。
看到凶狠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不答应也不行。
这一年来她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只是主家一直都没发现端倪,她才放下了心,前些日子的时候便让丈夫取些银钱在城里买了个宅子。却没想到让这突然到来的少夫人给发现了。
姜嬷嬷说完一脸悔恨,道:“少夫人,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还请少夫人宽恕一二啊。”
“既然是放贷,自然会有借据和账本,你可知道他们手中的账本放在何处?”骆朝妍道。
姜嬷嬷摇头,道:“少夫人,这老奴确实不知道啊。老奴只知道放贷一事都是李管事的侄子李窑在管,每年他也就给个总数老奴看,然后就按这个数给老奴一成。”
“老奴知道这事……是犯法的,老奴也不敢过问太多,他给多少老奴就……就拿多少。”
她才说完,只听“啪”的一声,
凤梨气得拿起地上的板砖劈碎了一地。她怒气冲冲道:“你们这些贪心的狗东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还想轻饶,美得你。”
姜嬷嬷看向骆朝妍,目光祈求。
“凤梨,让人先把她关到起来。”骆朝妍道。
凤梨点头,走到姜嬷嬷跟前,提起她的衣襟带她走了出去。
霍府
霍夫人拿着庄子上送来的信,走到了霍老夫人的院子。
霍瑾正与霍老夫人说着话,见她进来,起身行礼。
霍夫人摆了摆手,向霍老夫人行礼后道:“阿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让人急忙地送了封信过来。”
霍瑾闻言,眸光看向她手中的信,拇指磨撮了下,神情淡淡的。
霍老夫人看了看孙子,又看了看儿媳手中的信,心想莫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丫头知道要哄人了?
她笑了笑,道:“阿瑾,你拆开看看。”
霍瑾点头,接过母亲手中的信,拆开一看信的抬头明晃晃地写着“祖母、母亲:”,他心里叹了口气,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抿了抿唇,便继续往下看,神情逐渐深沉。
“怎么了?”霍夫人见他如此神情,担忧道:“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霍瑾看完信,便把信递给了她,看向霍老夫人,道:“祖母,莲庄上的账目,这些年来你可让人仔细查过?”
霍老夫人皱眉,看向一旁的宋嬷嬷。
宋嬷嬷朝霍瑾府了府身子,道:“少爷,莲庄的账每年都核对并没有发现异样。”
“祖母,阿妍说庄子上的账目极可能作了假,她还说庄子上的管事做了放贷谋利的事。”
宋嬷嬷闻言一惊,“这怎么会?”
霍夫人看向霍老夫人,道:“阿妍是个知轻重的,想来她确实发现了异样。”
霍老夫人沉声,道:“你让人回信,这事让她放手去查,若是证实无疑,那就让她看着处置。”
“是。”霍夫人有些惊讶婆娘竟然没生气,不过比起生气,婆母更想知道阿妍是如何处置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