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知道自己中药后,便逃了出来,被尹妙珊撞见了,见他一副狼狈的模样,本想奚落一番的,在见到他身后追着的女子,她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她不仅把他表妹骂哭了了,还带了他去看大夫解了他的窘迫。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算是有了交情。
春月想到了之前贺公子这样古板性子的人,为了讨自家姑娘欢心,又是洗手作羹汤,又是整日陪着姑娘瞎逛。甚至为了给姑娘送个生辰礼物,亲自雕了一支玉簪,十指都磨破了。
“原本贺公子就与姑娘说好了,等她从京都给表小姐送完嫁后,他便让人上门提亲。”
春月眼眶开始泛红,道:“只是等姑娘回去后,贺公子差人送来的却是一封诀别信。说不日就要娶知府大人的女儿,希望姑娘能够再遇良人。”
夏雨抿了抿唇,道:“姑娘不信贺公子如此绝情,冒着大雨也要去贺家找他面谈,只是贺家的门都进不去。还让人把姑娘送的东西还了回来。”
“自那以后姑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人瘦了几圈不说,还变得沉默寡言。老爷担心坏了,想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姑娘不肯说,也不让我们说。”
春月擦了擦脸上的泪,又道:“姑娘性子倔强,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太丢人了,生怕老爷察觉什么,连夜便让我们收拾东西就赶来京都了。”
“岂有此理,那贺古板居然敢这样不清不楚地就抛弃表小姐,实在太可恨了。”凤梨紧握拳头,恨不得贺远山在跟前揍他一顿。
骆朝妍有些纳闷,贺远山自持君子风范的性子,为了表妹做了那么多,表明他对表妹是真心实意的。否则以他那古板的性子定然不会为了表妹而改变。
“后来,你们没去查贺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
春月摇头,道:“姑娘不让,她说既然注定要诀别,什么原因也就不重要了。”
骆朝妍无语,这情感世界还真是复杂,表妹要真是如此潇洒也就不会哭得那么伤心了。
书岚问道:“对了,春月,你们来得如此匆忙,可曾留信给舅老爷。”
“是留了封信放到姑娘院里。”春月道。
“真是胡闹!”
尹氏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刚才都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气道:“姑娘如此任性,你们就该好好劝着,不然就该跟家主说,现在姑娘是没事,若是出了什么事,看你们如何自处!”
骆朝妍道:“娘,表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倔起来,别说牛,就是熊也不能拉的回来。”
尹氏叹气,一面心疼侄女,又担心会落人话柄,看向春月与夏雨,道:“姑娘与贺公子的书信你们可毁了?”
春月点头,“姑娘从贺家离开后,回来便找出与他的书信和物件都烧了,只除了……”
“贺远山做的玉簪?”骆朝妍挑了挑眉道。
春月点头。
尹氏疼惜道:“这个傻丫头。”
“娘,当务之急,你赶紧让人给舅舅写信,说明原委,再让他去打听打听那贺家是不是有什么事。”骆朝妍道。
尹氏没好气道:“还打听那负心汉做什么?”
“娘,太医说了,心病得心药医,我们若是知道贺远山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表妹说不定,也就彻底死心了。”骆朝妍道。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我赶紧让人去给你舅舅送信。”尹氏拧眉道。
她有些嫌弃地瞪了瞪女儿,“小妙珊如此胆大妄为,都是跟着你学的。”
骆朝妍脸抽了抽,这也能怪她?她记得她没教过她找对象谈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