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宣之于口，但那鄙夷的眼神已经很明显。
好似嘒嘒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教务处主任的脸更黑了，他没有口出恶言去指责嘒嘒，那是因为这件事确实还没查清。
但已经很显然了。
基本不需要查，就知道她肯定和学校某个领导层的人搅和在一起。
“姜婵同学，请你端正态度！”
嘒嘒微微一笑，“我的态度很端正，是您的态度不够端正，既然要查，就得撇清偏见才对。主任，只要稍微统计一下就会发现，抽签的空调加起来只有九十九台，因为剩下的一台，本来就是我的，至于为什么，您应该自己去问问。”
她无视教务处主任铁青的脸色，施施然起身。
“别一看到女孩子有点好东西，就觉得是权色交易，亦或者是依靠男人得到的，有钱人家又不是不生女儿，女人又不是不赚钱，都快九零年了，主任的思想还停留在落后的封建社会呢，一个大学的主任，可不应该是这模样。”
“你！”
不等他说话，嘒嘒已经转身出去了。
教务处主任还想追出去骂人，被许晏时出声拦住。
“捐赠空调的人姓姜，姜婵也姓姜。”
教务处主任脸色一滞，突然明白了嘒嘒的那句“有钱人家又不是不生女儿”。
难道空调是姜婵家里所捐？
可他怎么听说，是经管系沈若同学的家里。
许晏看了一眼何定君，缓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
许晏时头也不回，“你先回去。”
何定君一看就知道他是去找嘒嘒。
许晏时一出来，便知道嘒嘒肯定又迷路了。
嘒嘒也觉得奇怪。
刚才明明记了路，一出门就忘记了。
偏偏这时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许晏时身形颀长，立在雨雾中。
“这边。”
嘒嘒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
“你不是要回去军训？”
嘒嘒两只手揣着兜，压了压帽子，跟着他往前走，始终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他不说话，她也没心情说话。
一路经过了好些学生，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嘒嘒隐约还能听见压抑的尖叫：“许晏时啊！竟然是他！”
她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地放慢了脚步，和他拉开距离。
一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的模样。
结果又走了一段路，他停了下来，回头。
“还不快点，等会儿又迷路了。”
嘒嘒撞死，假装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结果许晏时喊了句：“嘒嘒。”
嘒嘒脚步一顿，湿漉漉的小鹿眼瞪着他。
跟你很熟吗？
“快点。”
许晏时无奈，“你不怕迷路了？”
嘒嘒嘴硬道：“我本来就没有迷路！”
“你没迷路，是我非要带你。”行了吧？
那纵容的模样，险些让嘒嘒怀疑自己了。
“我跟你不熟，你可以回去了。”她强调了一遍。
许晏时笑了声，在雨雾中悠闲走着。
丝毫没有引起了轰动的自觉。
“他是和姜婵讲话对吧？”
“嘤嘤嘤他好贴心，还担心姜婵迷路！”
“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在处对象。”
“好浪漫啊，竟然雨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