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亥越走越近。
刘老汉决然不惧,纵然被喽啰们押出人群,却依旧没有告饶,只是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直到刘学虎被劝降才大声阻止,
现在眼见李亥走近,反而大声笑着:“老子种了半辈子地,又烧了半辈子茶,养出个儿子,居然还是个好汉。”
这一举动反而更加激怒李亥,回身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提刀向着刘老汉走去。
这边刘老歪见李亥本有招揽刘学虎的心思,还在暗道糟糕,刚刚自己把他家人指出,现在要是被招揽了,以后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却见刘学虎惹怒李亥,他老子也不知好歹,心念一转,应该趁热打铁,把刘学虎一家彻底压死。
连忙爬向李亥。
“将军,小的还有要事禀报。”刘老歪学着戏曲中的做派,五体投地,趴在李亥脚下。
李亥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人,随后哈哈大笑,也拿捏起腔调来:“好,还不速速给我报来。”
“我看到刘二晚上带了两个客人回家,一个青年,一个孩子,刚刚我看了,他们并没有出来。”刘老歪毕恭毕敬道。
“客人?”李亥反问道。
“是的,是的,小的亲眼所见,那两个人随着刘老汉进了院子,并未出来。”刘老歪补充道。
“刘和,你这腌臜老货,这与他人何干,与他人何干啊!”却见原本临危不惧的刘老汉闻言反而大声叫道。
刘和也就是刘老歪当场反驳:“将军当时叫全村的人来此处集中,其他家人早早来此,独独你刘全一家磨磨蹭蹭,将军不予计较也就罢了,你家学虎平时见谁都和和气气,怎么反倒是今天就敢挑衅大人,冲撞神圣,定是那两个贼人挑唆。”
话说一半,看了看李亥,见李亥面色不改,又大声说道:“我向大人举报,那是希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知道你家学虎是受人蛊惑,才有此行径,你不思报答,怎么羞辱于我?”
“这与他人无关,是我儿自己的选择,我也支持。”刘老汉大喊。
“你们这群蟊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何须他人挑唆,我儿看不惯你等行径,如何说不得?加入你等不过也是取死之道,待得朝廷天军到来,你们也不过是个枭首示众的结局。”
“你也不过是仗着兵器之利,人多势众,我儿可是城里兴元拳馆的学徒,怎会不敌你。而且早就看尔等暴徒不满,要不是孝顺父母,怜惜妻儿,先前便参加官军,剿灭尔等了!”
“兴元拳馆?”李亥听到这个名字,来了兴趣。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刘学虎,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师父是郑伯宽还是郑叔业?”
“怎么,你怕了?”刘学虎听到这两个名号,脸色微变,也很快收敛,装作无事,淡淡回问。
“哈哈哈哈!”听到刘学虎的话,李亥哈哈大笑。“怕?你知不知道郑伯宽已经死了!
刘学虎怎么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激愤,便是得知授业恩师死在这群暴徒手里,所以才在伊始暴起伤人。可惜李亥更胜一筹,加之手持兵刃,故而不敌。
“对了,我说你的名字怎么如此耳熟。郑叔业现在在我神教做个护法,好不快活。护法还曾特意交代有个叫学虎的师侄天资聪颖,可以想个法子一起招揽,想来说的就是你吧。”
“不可能,师叔不可能这么做的!”刘学虎闻言,心烦意乱,刚凝聚的气血反倒暴走,呕出大口鲜血。
“儿啊!”刘老妇人见刘学虎吐血,大声哭喊。
“差点忘了你们。”李亥听到老妇人的哭喊,转头望去。随后又吩咐手下的喽啰,前去村西处搜查刘老汉家,将两个漏网之鱼抓出来。
刘学虎被按倒在地,眼看着李亥向着家人走去,却无能为力,苦苦挣扎不得。
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
“大将军好客气,想要见小子,随口唤一声便是,何必特意遣两位小哥劳累一趟,你瞧,都累得睡着了。”
却见徐乐站在广场边的矮墙上,手上还提溜着刚刚李亥派去搜人的两个喽啰。刚刚的声音正是他发出的。
徐乐从来不是一个绝对的好人,他有着大多数人的缺点,他会贪吃,他会贪小便宜,他会在街边多看两眼美女,他有时会乱扔垃圾,翻越栏杆,横穿马路,把超市的米勺埋进米堆里面。
但他也绝不是坏人,他有着大多数国人的优点,温良恭俭让,他见不得弱势者无依无靠,见不得强权者仗势欺人,他见不得世间太多的苦难,能帮就帮。所以他给弱者让座,所以他会随手捡起垃圾,所以他飞扑而起救下那个女孩,所以他会答应阎虎最后的要求……
所以他会在此时现身!
当然徐乐此时现身,也是再三思虑过的,也不全是一腔热血。
“阿妙,发动浮世洞观!”忍痛用了一次技能。
“好的,大人。”清丽女声响起,随后一串信息涌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