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师徒二人现在院落中央,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幽静平和的太极拳,这是他们每天睁眼的必修课。可以改善身体,修养灵魂精神力,一举多得。
李乾风将近百岁高龄,面色犹如三十几岁青年,跟这太极拳有一定关系。
吃过早斋以后,他们二人收起了行囊拿上了上面写着“仙人指路”的灵幡,他让佐羽拿上了两个小板凳和一个折叠式的小桌子。二人向城北集市走了过去。
二人根据刘管家的线报,知道了田二最近出没在城北的一家叫“大赢家”的赌坊门口摆起了卜卦摊位,李乾风命令佐羽将桌子摆好从八卦带里取出了黄布,卦签,笔墨纸砚布置了起来,仙人指路的灵幡立与身侧。
就这么一直等了下去,当过路的行人想要算卦,李乾风都会回一句“施主你我今日无缘,贫道没法帮您相面”的话语搪塞了过去,也不接生意,一直等在赌坊外面。
没一会看到由东边走来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白面小生。看着模样倒是秀气,只是双眼淤黑就好像就好久没睡觉一样,眼光之中透露着贪婪与欲望。冲着赌坊大门径直走了过去。
当这个青年路过卦摊时,李乾风手里的黑色封魔符亮起了金光,好似在诉求着什么。
佐羽也说了一句:“师傅!是他?”
李乾风微微点头道:“稍安勿躁,还不是时候。我们等他出来!”
于是二人就继续等了下去,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黄昏,突然赌坊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壮汉和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两个壮汉架着田二就给他扔了出来。
那个赌坊管事说道:“田二,你真是记吃不记打,没钱了还不走,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这没你呆着的地方!”
田二嘴脸淤青,好像刚被人打了一顿。看到赌坊的人回去了,从地上爬起来小声骂了一句:“下次请你大爷,大爷也不来你家了!”像这种赌坊每个城市都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什么样规模都有。
骂完,田二就垂头丧气的向着来时候的方向走了下回去,当路过卦摊突然听到一个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
“道可道非常道,施主我见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最近可是霉运当头?请施主前来,贫道自有化解之法。”
田二随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带着一个小道童。老道士正冲着自己招手让自己过去。
田二来到卦摊前,垂头丧气的说:“大师我身上没有钱了,最近倒霉透顶,屡战屡败。有没有什么转运的办法?”
李乾风笑道:“施主今日遇见贫道就是转运了,你我二人有缘,今日我就教你一个时来运转的好方法。没钱也无妨,等贫道你转了运,等你赢了钱,再来还债也不迟。你记住。逢三必大,相格三次压一次大,切莫贪心,不困输赢,手里的钱过了白银百两就要止盈止损。”
田二听闻顿时双眼冒金星,问道:“什么方法?大师您放心,只要我转运赢了钱,不会亏待大师的!”
李乾风看了看他嘴脸露出一个邪笑,左手一翻拿出来了两锭银元宝,足足二十两纹银。
田二伸手就去拿,李乾风赶紧把手收了回去:“施主请慢,贫道需要施主身上的一个东西作为质押。”随后一指田二的脖子,一串檀木佛珠中间有一颗好像骨头材质的圆珠,隐约泛着淡淡的金光。
田二一看自己胸口慌乱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是我的传家宝。这个不能给你!”
李乾风笑着说到:“施主误会了,只是暂时质押在贫道手里,明日等施主赢了钱再过来赎回去就好了。君子协定,出家人不打妄语。”
随后又从八卦袋里拿出了一定十两纹银。田二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胸前的佛珠,一咬牙摘下佛珠,递给老道士,双手拿起银元宝就向赌坊跑了过去。
李乾风把玩着手里的骨玉佛珠,又摸了摸胡须说了两个字:“收摊!”
月亮高挂,又到了午夜时分,大部分的商铺都已经闭店打烊,街道上只有两种地方还在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个是青楼妓苑,另一个就是赌坊了。
时间已经到了戌时,今天是十五,月亮格外的圆,天空中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街道青砖上,泛着白光犹如青天白日。
田二垂头丧气的从赌坊出来,按照老道士教的,压一次等三次的方法,起初是赢了不少钱,三十两纹银很快就翻到了一百多两,不过当看到手里的钱越来越多。
那颗嗜赌如命的心躁动了起来,慢慢忘记了老道士说的止盈止损。
很快一百多两白银就这么打了水漂。又被赌坊管事给赶了出来。低着头踢着石子,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有着两个身影,一老一少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只是这对师徒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后也一直跟着一道人影。也屏蔽气息的跟着他们。
田二走到自己家院墙外,准备开院外的大门时候,突然一个耳熟的声音叫住了他。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施主请慢,是不是有些事没有了解啊?”
田二回头借着月光看去,是今天下午那个老道士和小道童。突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快步走了过去抓住老道士的衣领。
大声叫道:“好啊你个老骗子,就是因为你我才又输了一百多两!你还骗我的传家宝!你还给我!不给我我今天就打死你!”说罢举手就要打老道士。
佐羽看到这一幕刚要上前阻拦,只看李乾风不慌不忙的笑了笑,胸口金光爆盛。由于是夜晚,田二被这金光晃的双眼一闭,一瞬间失了明。
他感觉后背汗毛倒立。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那种寒冷钻进他的骨头,好像都要冻结他的骨髓一样。
只见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舌头软塌塌的垂到肚脐,双眼暴突,没有一丝瞳孔眼睛就一直盯着他,那女鬼的脸就在他后脑勺一寸的距离,死死的看着他。
田二的左手还抓着李乾风的衣领,右手也还做着挥拳的姿势,慢慢的转过头,四目相对。鼻尖都和女鬼碰到了一起!
就在女鬼出现的那一刻,离他们十几米的距离,在院墙的阴影里,有着一个身穿一身雪白清服的年轻女子,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田二颤抖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突然大叫一声:“妈呀~”向家里跑去,可是大门上的锁还没有开,慌忙的掏着钥匙要开门,奈何由于过度紧张钥匙居然折再了锁眼里,见状他拼命的向着马路对面跑去。
但是不管他怎么跑那个女鬼都一直漂浮在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紧紧跟着。师徒二人以及黑影里的那个白衣女孩也跟了上去。
田二就一直拼命的跑着。大约过了一刻钟跑到了城北的护城河桥头,田二大喘着气转身跪了下来,咣咣咣的磕头。
嘴里还一直叨咕道:“如玉啊我错了饶我一命吧,要不是我欠赌坊的钱,也不会联合春花一起算计你啊,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你绕我一命吧。”随后就哇哇的哭了起来,双腿之间的裤子也瞬间变了颜色,他尿了。
如玉就漂浮在田二正对面,那没有瞳孔的双眸,毫无生气的盯着他,开口说道:“好你个负心郎,枉我痴情与你,想与你长相厮守。你却因为钱,跟春花合伙的害了我的性命。今天就算你磕破头颅,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