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掌柜老头大感意外，一脸惊色，摆了摆手，说道：“小友你误会了！”
然后他挺胸抬头，一副得意模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白白长长的胡子，说道：“虽然我仙风道骨，制符技艺超群……”
可是话语刚刚说到一半，就被林山打断，林山着急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林山那是相当尴尬，都已经准备放下身段，给这个老阴逼做牛做马了，结果这个老阴逼拒绝了！
掌柜老头清了清嗓子，仍然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虽然我仙风道骨，制符技艺超群，但是毕竟年事已高，不想再费那心思去带徒弟。”
林山耐心等他继续说。着急的心态，让林山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漫长。
过了两息，掌柜老头继续说道：“我用的这门启灵手法非我师门所传，乃是我偶然所得，可以传授给你，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答应一个条件？得听听是什么条件……林山问道：“是何条件，你说来听听。”
掌柜老头认真看了林山两眼，再看向远方天空，说道：“我希望你五年后代表钟家参加大威皇朝兖州的青年符师大比，尽量取得好名次。”
大威皇朝？兖州？钟家？三个陌生的名字。
大威皇朝倒是听过，乃是上清帝国的上国，有真仙强者坐镇，其他一概不知。至于兖州和钟家，那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可是眼前这个老阴逼，居然是大威皇朝兖州之人？不知道为何躲在上清帝国，这小小的坊市中孤独终老。凭借他制符师的地位，怎么也不会混得太差吧？
林山心里没底，问道：“我可是知道，大威皇朝疆域十万里，上清帝国在最东南方一角而已，不知兖州多远？或许等我赶过去，大比都结束了！”
掌柜老头听林山没有拒绝的意思，一脸喜色，说道：“过去不难！你届时只要前往上清帝国帝都，然后乘坐灵船，半年一班次，半月即可到达。那灵船费用最低只要五百灵石，等你学会制符，哪里会缺少这点船费？”
“哦？”林山意外，说道：“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倒是可以过去试试看。”
掌柜老头欣喜，拿出一个青色玉牌递给林山，说道：“届时就凭借这个玉牌，就可以见到钟家之人。”
林山点头，没有细看，直接收起青色玉牌，然后问道：“你就不怕我失言爽约？”
以为这个掌柜老头对自己信任有加，林山心中暖意滋生，暗忖道：“这个老阴逼有时候还是有些眼光。”
却没有想到掌柜老头，用刚刚抚摸着胡子的手，指着林山，说道：“怕！当然怕！你小子给我先发誓，如果不去就生儿子没有屁眼！”
“你！”林山指着掌柜老头，说不出话。早知道他就不要提这档子事情！
最后没有办法，林山捏鼻子认输。
发誓完成，终于得到掌柜老头的启灵手法传授。启灵手法名“妙笔”，乃是一套心法，在运笔过程中运转，完毕瞬间收功，就能让催动所画符文启灵。
拿到启灵手法之后，林山现场借用掌柜老头的工具，现场画符一张。
随着一笔一笔落到符纸，林山动作毫无滞涩，就在最后一笔手工，符纸旁边仿佛吹起了风，符纸瞬间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有了一丝灵性。
成功了！
林山激动，立即将符文激发，顿时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有一股东西裹住了自己，跑起来都没有什么阻力！原来神行符是抵消了阻力，怪不得能“神行”，林山恍然大悟。
一遍就成功，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掌柜老头看着林山激动的模样默默不语，想到林山五年后帮助钟家，心里有种老怀甚慰的感觉，不禁开始眼眶微红。
林山注意到了掌柜老头的神情变化，问道：“对了，你好歹也算是我半个师父，总该告知下你的名字吧？”
半个师父……掌柜老头看林山不再是那么凶巴巴的眼神，轻声说道：“老夫姓钟名离，你以后就叫我钟老吧。”
“好，钟老！”林山开心喊了一句，毕竟眼前这个老头，传给了他真正的制符手法，却只要他帮助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
这是一份恩情，林山得认，以后也要尽力去报答。
客栈内。
林山再次关上房门，一套行云流水动作下来，再次开始画符。
一个时辰时间就画了十二张神行符，其中只有两张启灵失败，其余十张全部成功。妙笔启灵心法需要结合运笔动作，两相配合，不论是心法出错，还是运笔出错，都会导致符文无法启灵，从而制符失败。
林山还发现，运转启灵心法，需要消耗灵气！如果没有神念和神念功法，那么一个制符师完成制符后，是需要打坐运转功法恢复一阵的。甚至遇到复杂的灵符，境界不足的武修，体内残余灵气不足，根本无法完成制符。
这就是为什么，哪怕一个符师具有高超的手法，像是钟老一样熟练，也无法大量产出符箓的原因所在，所以符箓是那么昂贵！
可是林山却根本没有这个问题。因为他修炼的乃是神念功法，可以一边运转功法，一边运转妙笔心法，还一边画符！
按照现在速度，假设他一天画符八个时辰，每个时辰成功十张下品神行符，那每天就是八十张下品神行符。每张算便宜点，只卖五灵石好了，那也是四百灵石！
每天四百灵石？这……赚灵石简直不要太简单！
“哈哈哈……”林山躲在房内傻笑一阵，激动得他一度无法画符，朱砂都快要干了。
这一天都没有出门，他从上午画到了晚上，差不多六个时辰，真让他画成功六十三张！
他拿着五张画好的神行符，再去坊市找钟离，给他品鉴一番。
钟离左手拿着林山画的神行符细细品鉴，右手摸着自己白白胡须，一脸赞赏之意，说道：“嗯，有我几分风范。这大半天画出来五张，还不算不错。”
才画五张？林山只能呵呵……他尝试性问道：“对了，钟老，你年轻的时候一天最多画几张这样的神行符？”
“呵呵，”钟离一脸得意，抬头挺胸，说道：“我年轻时最高记录，一天可以画这样的神行符足足十五张！”
才十五张，呵呵呵……林山讪讪回复道：“是挺‘多’的。”
“那是！”钟离将腰板挺得更直，脸上得意之色更甚。
“呵呵……”林山心中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