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年气得心口突突突的。
“王爷,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顾南樾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文弱书生,一脸的气急败坏,这是被自己逼急了。
“嗯?你说!”
安锦年咬牙切齿:“你这叫打劫!你这行为跟那些劫匪有什么区别。”
顾南樾静静的看着安锦年,看得安锦年头皮发麻。
但心里好气,就是不想妥协。
凭什么要把药方给他啊!
顾南樾手指在小桌子上轻敲了几下,温声道:“药效都是你在说,我怎么知道这方子好不好?配方写下来,若是真如你所说,药效不错,银子自然不会少你。”
安锦年一听。
有门儿!
原本嚣张的气焰被银子灭了火,声音也低了些,身子往前,一双眸子又清又亮:“王爷的意思是用银子买配方?”
男人轻嗯了一声。
安锦年顿时就笑得眼睛眯眯的,点头道:“可以啊!那……要是我这配方的药效不错,这银子怎么谈?”
“药效真如你所说,每个配方一千两银子,如何?”
一千两?
就一千两!
忒少了些吧!
这种东西,要是让马盛搁在鬼市上卖,可不愁买主。
安锦年不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顾南樾隔了片刻才懂了安锦年的意思:“你嫌少?”
安锦年额角微挑了一下:“王爷,你不觉得少!我跟你说,这东西在东西两市上,还有鬼市上那可都是不愁买主的,你知道我刚刚给你的那一个小小的纸包在鬼市上卖价多少吗?而且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我还指望着以后靠这个赚钱养家糊口呢!一千两确实是少了!”
安锦年心里琢磨着,若是这王爷懂行,把价格提到一个方子五千两,兴许可以看在是熟人的面子上,考虑考虑,算了,就当是结了一份善缘好了,卖!
顾南樾皱眉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甭管我是什么身份,都没有跟银子过不去的理儿,你说是吧!”
“那你知道我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吗?”顾南樾扶额,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安锦年这样的书生。
张口闭口就是银子。
顾南樾更郁闷的是自己怎么也绕了进去,跟这文弱书生说什么俸禄的事情。
他肯定是中邪了!
安锦年瞪大了眸子:“不是吧!你可是王爷,皇上的儿子,怎么可能没银子?不是,你还有俸禄?”
安锦年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嬉皮笑脸的又往前探了探。
又好奇,又觉得不可思议:“那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顾南樾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身体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你一个男人还薰香!”
说完一脸的嫌弃。
安锦年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摇头:“我没薰香啊!”
顾南樾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总觉得这味道他闻到过,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你还没说俸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