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年追了上去。
这条巷子很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右边是平康坊的院墙,很高。
一墙之隔的平康坊,热闹嘈杂。
墙后面还有不少的大树。
遮住了阳光。
使得这条巷子里面的光线偏暗。
十分幽静。
安锦年追了半刻钟,远远看见前面有两个壮汉子在疾跑。
其中一人肩上还扛了一个麻袋。
麻袋里面的人在不停的挣扎,却没发出声音。
嘴被捂住了。
这麻袋里的人应该就是那支簪子的主人。
安锦年琢磨着,这两人定是亡命之徒,自己这么追上去,跟人近身搏斗,就她那点功夫,肯定打不过人家。
安锦年从兜里掏出自己在西市上面掏到的一套银针。
好在她眼力劲儿还不错。
几根银针飞出去。
前面疾跑的两人往前一扑。
被扛在肩上的姑娘更是被甩出去老远。
安锦年等了一会儿,确定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才跑了过去。
先把两人身上的武器搜出来,扔到一边。
又从一人的衣服上面撕下几个布条把人的手脚绑住。
刚绑了一人。
另外一个壮汉子突然暴起,双眼盯着安锦年的时候闪过一道寒意,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匕首,眼瞅着就要刺进安锦年的脖子。
旁边一把刀向前面一扫,刀锋割在那壮汉子的胳膊上。
壮汉子的动作一滞。
安锦年反应过来。
手里的银针刷刷几下飞过去。
壮汉子不甘心的倒地。
安锦年一咬牙,从地上抽出一把长刀来。
便听噗呲一声响,一颗头颅突兀的飞了起来。
正好就滚落在房牙子的脚下。
吓得房牙子手里的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房牙子看着滚在自己脚下的那颗头颅,差点没吓晕了过去。
血腥味儿顿时弥漫开来。
安锦年本来没想要这两人的命。
刚刚若不是赶来的那名房牙子帮了她一把,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生息全无的人就是她安锦年了。
京城的治安是真不好啊!
她出门两次。
两次都遇上恶人!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安锦年冷着脸,先把歹人的刀具全都扔到了一墙之隔的平康坊,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两手指从里面捏了一根银针出来,在绑着的男人脑后面刺了一下。
房牙子就见那人浑身抽搐了几下后,再无动静。
悄悄伸手在那壮汉子鼻子下探了探。
房牙子吓得浑身一哆嗦。
这人已经没气了!
死得透透的。
安锦年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出来,往两人的身上倒了几滴液体。
很快就响起滋滋啦啦像是油锅里面的热油声音。
房牙子瞪着眼看着地上死去的两人,几息的功夫后,就只剩下了两身衣服和头发。
连骨头都没剩下。
房牙子骇得跌坐在地上。
安锦年撇了他一眼,收起小瓶子,拍了拍手道:“最恨别人用刀指着我!”
安锦年是存了心要收服这个房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