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以为我是谁?我应当享有我的保密权利!”李娜的情绪似乎有些许失控,起身直接走了。
有鬼,计划越是接近完成,鬼就会越来越多。只是杀死船长对她有什么好处吗?那家伙虽然喜欢探险,但不可能不会考虑周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莫轻结了账,出门后发现李娜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只好作罢,走去港口去看看第二艘即将抵达的飞船
大陆上不知何故,始终被一层不均匀的白雾笼罩,高一点的建筑还好说,可以当做锦上添花的装饰,那些矮的建筑就
李娜看着眼前这扇门,整理好情绪,轻轻摁下门铃。
“谁老姐?!”开门的是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杂乱的卷毛先他一步对李娜打了招呼。
“是的,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李娜将这个男人紧紧抱住,深深出了一口气,她每天都在幻想着这种真实。
两人交谈至深夜,他们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又像是即将分别,巴不得将以后想说的话一吐为快。
“晚安,我亲爱的洛克。”
深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冰冷,李娜看着熟睡的男子,将一直以来伴随自己的项链放在那个属于她的位子上。再见了,不,是永远不见。我将为了主的无上计划奉献我自己,这一切都值得
抹去眼角的泪水,李娜轻轻关上了门,在莫轻的注视下朝港口方向急匆匆走去。
白天对她的调查毫无进展,于是我打算跟踪这位美丽的女士,当然,你们大可认为我是包含着图谋不轨的污秽想法,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并不在意。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让我夜不能寐,如蚂蚁撕咬心脏般感受的秘密,我敏锐的直觉告诉我必须要探查清楚。
我今天特意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大大的帽檐可以一定程度地帮我伪装,我就像是一个被失眠困扰的可怜人,漫无目的的跟在李娜的身后。
从居住区外围到达港区的距离其实不怎么远,在被冷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大树后,我被阴影笼罩着,借此我得以隐藏我的身影。
观察的李娜似乎在感慨自己的多疑,她转身用手环打开了已经停在那里准备明天进行入库的船长号,慢慢的走了进去。她来这里干什么?飞船上还有什么没有取走的东西吗?疑惑在我的心中被放大,我猫着腰,小心的走到飞船旁边,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待听到门开后,我立马上去,背靠着墙壁,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此时的李娜和之前有种感觉上的不同,仿佛她上到飞船的一瞬间,就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力一般。她貌似变得迟钝,这得益我能顺畅无阻的跟着他来到船长室,她随后便来到房间内摆放着的一个书架前,一动不动。
我抱着侥幸心理,猫着腰进入房间,躲在办公桌的一侧,探出头看着眼前这一切。我觉得我不应该跟着她一步步坠入深渊,但那时候谁知道呢?
李娜在书架上以着某种规律按下或抽出不同位置的书籍,当最后一本书被摁进去后,书架竟然缓缓外突,一个小入口随着书架外移而展现出来,从里面飘出令人感到本能厌恶的气味还是什么东西。
只见她钻了进去,从里面拿出两个大盒子,那盒子看上去非常的古老精美,只是匆匆一瞥,便被吸引,脑海中尽是关于它的画面。
书架还原,我又蹑手蹑脚的跟上李娜,看看她要把这两个东西搬到哪里去。根据规定,飞船交接指的是飞船,包括飞船内的所有物件的知情权。我想这两个盒子里装着秘密很重要,重要到可能令她丧命也在所不辞。
周围的光线暗淡下来,只有昏黄的路灯在为人们指明道路,我一边猜测着盒中的内容,一边跟着李娜来到了西街区,一个充斥着肮脏污秽的即将被遗弃之地。这里从一年前就已经计划报废了,只是到现在,还有一些久居的老鼠不愿意离开,反而将这边当作了天堂。高层面对这些无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下令将撤空的区域拆掉,没撤空的就不管了,权当这边是一个垃圾场。久而久之,西街区便成了很多人的去处,人们在其中不受约束,自甘堕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光鲜亮丽的人会主动走入这里,不过不得不说,这里确实很适合隐藏秘密,这也更加印证我之前的猜想。我正想着,却发现李娜已经在前方路口停了下来,在我想要躲起来时,她的声音叫住了我。她原来一直知道么
令人诧异的是,她竟然邀请我参加到一个她口中伟大的计划中,还说是主的指示。见李娜如此的坦诚,我虽然怀疑,但也却说不出什么,从她那里拿了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有些分量,如今拿到手上时,我才看清上面除了精美绝伦的浮雕工艺外,盒子上密密麻麻刻满了不属于我们时代的字符,在惨白的光照下反射着妖异的色泽。
“这是什么?”
“容器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她领着我走了很远很远,远到我都以为已经到了这片区域的边缘。最终,我们在一座第一感觉就觉得不想进去的二层建筑前停下。这建筑的外墙爬满了枯死的植物,门口还堆放着两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令人作呕的气味从中透出来,我发誓我当时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进入的想法。
明明还有比这栋建筑更破旧的,为什么它会给人带来如此不适的感觉?我心中疑惑,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房屋。一进房屋,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还是将我的心理准备击溃,那种味道,大致上是由泥土,霉味还有腐烂的味道糅合在一起,再丢到下水道的水中保鲜一段时间后的奇妙味道。我差点没将手中的盒子丢掉,然后立马跑出去对着大地一吐为快胃中的东西。或许得益于我的见多识广,又或许是男人特别的尊严欲,我竟然忍住了。
但奇怪的是,李娜并没有任何异常,就像闻不到气味一样,还疑惑的询问我的状况。我以我身体不适糊弄过去,我们随后又来到地下室的门口,在她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一股更加剧烈的,仿佛来自恶鬼餐桌上那股深深刻入木材组织中,那集合了千万痛苦咒怨气味像是找到发泄口般朝外面喷薄而出。当我忍着恶臭走过一小段走廊,穿过那一扇虚掩的破木门,我看到了令我难以理解的东西。
房间内的墙壁上贴着诸如照片,报纸海报之类的东西,地上则是好几台不知什么作用的机器,由数十根线路相互连接,整齐的围绕在房间内。中心区域有着一张结实老旧的长桌,桌子上则是放着两个透明的,水桶口大小的圆柱容器,同样连接着五颜六色的细线。
我把盒子放在桌子的空处,想伸手打开时却被李娜温润的小手摁住,“等我清理一下容器”,她这般说道。容器?装在这种样式的容器中的东西,我的心一下就紧了起来,我能想象到的,装在里面的东西,恐怕是一些标本组织之类的。不会是某种生物或者器官的标本吧?联想到房间内的恶臭,门口的垃圾袋,我已经在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着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