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肆心如死灰似的说道:“随便你们。”
蓝潼见状,问道:“是阿锦出什么事了吗?”
听蓝潼提起了阿锦,蛇肆灰暗的目光像是回归了一点色彩似的,“你知道阿锦?”
蓝潼点了点头。
本以为终于能问下去的时候,只听蛇肆自嘲似的笑了笑,“知道又如何,反正阿锦已经死了。”
蓝潼一顿,这才想起严城给的资料里是没有关于阿锦和初阳的儿子元宝的具体消息的。
蓝潼甚至都不知道阿锦已经死了。
“这是你变得这么颓废的原因?”
严城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我记得阿锦是初阳没有名分的妻子,所以你跟初阳的恩怨也是因为这个叫阿锦的女人?”
蛇肆恼怒道:“她不是初阳的妻子,两个人早就没有关系了,他俩连一张结婚证都没有!”
说的太过激动,蛇肆被自己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被憋得泛红。
严城知道了蛇肆的爆点,便像故意似的踩在蛇肆的雷点上,道:“我记得这个叫阿锦的女人和初阳早就办过酒席了,好像在一起很多年了,还有一个孩子。”
“咳咳咳!那!咳咳!那算什么!?”蛇肆咳嗽着也不忘反驳严城的话,“她才二十六岁!她的人生还有重来的机会!”
严城有些嘲讽似的夸赞道:“不愧是富人区长大的人,跟穷人想的就是不一样。”
蓝潼原本还觉得蛇肆的话在穷人区听来有些怪异,严城这一提醒蓝潼就想起来了。
蛇肆的本名叫顾书,是富人区被贬到穷人区来的。
怪不得。
穷人区的人哪里有这种思想,二十六岁在穷人区的人眼里就是临近三十的岁数, 要么好好带孩子,要么老老实实打工养孩子。
穷人区的人哪里有什么“人生”什么“重来” 的概念,生活无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富人区才有的人生和理想在他们的眼里都是笑话。
想起蛇肆的本名,蓝潼看向他的目光忍不住有些变化。
顾书,听起来像是书香门第家庭中才有的名字,蛇肆现如今憔悴的这个模样还真有些文弱书生的感觉。
蓝潼不敢多想,或许这也是蛇肆的痛处也不一定。
蛇肆冷笑一声,没好气的看了严城一眼,道:“如果想让我回答问题,那你就不要留在房间里,否则我拒绝回答所有问题!”
明摆着是看严城不顺眼,找个理由让他滚出去。
蓝潼犹豫着,严城离开自己的视线很有肯能跟第二条规则有关系,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案情进度更重要,大不了多喷几个鬼罢了。
“严城,你先出去吧,我问问他。”
严城沉默了片刻,定定看了蛇肆好几眼,才终于舍得开口。
“那我就先出去了,不过先说好,如果我不在你敢欺负她,你之前怎么住的院我就让你怎么死!”
严城还特意在蛇肆眼皮子底下摸了摸自己外套里的手枪,蛇肆抿着唇,一言不发。
严城又给蓝潼交代了好一番,这才出去。
严城离开后,屋内又一次彻底安静下来。
蓝潼看了一眼墨翡列举好的纸条,问道。
“我想问问,红羽抢了金太太这件事。”
蛇肆道:“想从我这里知道东西,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蓝潼:“”
又来?
蓝潼有点麻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蛇肆道:“放心,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你说吧。”
“阿锦死了,但是元宝还活着,他现在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的老大爷手里,你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送到我家里去。”
莫名其妙又背上一件事的蓝潼无奈的揉着眉心,道:“行,你把你家地址给我。”
蛇肆说了他家的地址,蓝潼让墨翡记下,随后道:“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
蛇肆盯着蓝潼,虽然脸色苍白,但目光却像毒蛇一样锐利又可怕。
“不如我直接告诉你杀了初阳的凶手是谁吧?”
蓝潼:?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蛇肆冷笑,“我还是亲眼见他把红羽的尸体拖出了东门呢。”
蓝潼:“”
看来是真的,这就要通关了吗?
“真的吗?”
蛇肆突然笑了起来,“真的啊。”
“凶手是谁?”
“凶手不止一个,我只能告诉你我看到的那一个。”
蓝潼顿了顿,没有说话。
果然如她之前所想,最坏的可能性是,打伤红羽的是一个,勒死红羽的事一个,带走他尸体的是一个,分尸处理尸体的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