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娘子一脸惊喜地看了过来,颤抖着唇角道:“你是说?”
苏静书肯定地点了点头,“如你所愿!”
“啊!”章娘子顾不得形象,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想来还要和家人分享去那份快乐吧。
周长柏回乡祭祖,其实祭的是她的许家,还有给许家村一个交代,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一个家族那么多人,总会有一两个聪明的。
好好培养,未来也还不是助力。
何况周长柏并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说不定过得几年,或者十几年后烦了,就会请辞,那么后代呢,总得继续往前走!
没过多久,章娘子就满面红光的带着林二郎和锦娘来了,手里挎着个竹篮笑容满面的,“许家妹子,你瞧我这太不成体统了,还请不要见怪,咱们今儿个就烧香还愿去!”
周长柏是在第三日后,才从许家村回来的。
一进家门,就被县令大人给急匆匆地叫走了。
回来的时候,男人面容复杂,带给了家里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差一步,周长柏父子几人差点进不了城!
惊得苏静书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拉着男人进了屋子,吩咐家里关好院门,才低声地问道:“你是说宣宁帝驾崩了?”
“是!”周长柏缓缓地点了点头,县令传递出来的信息,就是先帝驾崩,明年什么时候会试待定。
“登上那个位置的是?”
男人摇了摇头,消息刚刚传出,现在全城戒严,所有人无令不得外出。
想来皇位之争,应该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单看谁的手段更高明、更凶狠。
陆童生也怔愣住了,安静地走进了他的卧房,然后默默地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苏静书与周长柏互相对视了一眼,按理说,这样的大事和他们老百姓扯不上什么关系。
难道是古代的男人,对于皇权天然有一种敬畏之情。
“等着吧,七日之后定有分晓!”
周长柏轻轻地扶着苏静书,“不开考更好,咱们就在家安静地期待这个小家伙的降临。”
然后再想办法慢慢进京。
当晚,夫妻俩便进入到了空间的小屋。
想了半天,苏静书才说道:“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猜想半年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不如半个月后,咱们就出发前行!”
现在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天气渐冷,之后到达冬季,路上下雪湿滑更加难行。
周长柏不认同地摇头,现在出门太冒艰难了。
“不听我说,趁我现在胎相稳咱们早日出发,去京都城外的北城府,不但离京城近,即使发生了什么也牵扯不到我们,等科举一声令下的时候,再慢慢地进京都不影响事!”
反正他们是无根无萍之人,在哪待着不是待。
等去到北城府,修整一下,大概也到她分娩的时候了。
“可是……”周长柏看了看苏静书的肚子面露难色,这古代不比现代,舟车劳顿到达所谓的北城府,起码也要有一月之久。
“没有可是,咱们不浪费时间,早走安心,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