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我说完挂断了电话，老董这么重要的人被抢了，老蛇不想找我拼个鱼死网破才怪。
目前除了小庄，没有人知道我关人的地点。
来到了场子，水姐昨天玩了一个通宵，输了两百万。
水姐这一玩就会是一个星期，所以里码暂不结算，而我手里的里码就只剩下了陈凯借给我的那一千万。
“王东！你特么的什么情况？我在你这竟然签不出里码来？”
发脾气的是我一个新顾客，虽然比不上当年的老董，但也很有实力，以他的背景来说，去任何一个场子，找任何一个叠码仔，签个两千万筹码不成问题。
而此刻，面对着这个我用了半个月时间才跟来的顾客，我却拿不出里码来。
“风哥，不好意思，确实是我还有很多账没收回来，这里码我手里也没有。”
我只好如实解释，但郑风年轻气盛，且在顾客没有触罚到赌场的制度的时候，就是我们的上帝，我只能陪着笑脸。
“你特么是废物吗？一个叠码仔，手里没有里码你干什么叠码仔！”
郑风指着我的鼻子在大厅里破口大骂，叠码仔被顾客辱骂的情况很常见，我经历过很多次，但说实话，还是很不习惯。
但他说的对，一个没有里码的叠码仔，在这场子里还不如一个废物看的顺眼。
“郑老板！”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凯见状迎了上来，作为强哥的干儿子，他基本承担了这个场子的安保问题，相当于这个厅的经理，虽然也待客，但地位比我们叠码仔要高上一级。
“他妈的，签不出来里码来！”
“陈少，你们这要是这样，那我可就换地方了！”
郑风骂骂咧咧，陈凯也只能陪着笑，道：“诶！郑老板，王东他最近确实有点困难，但在他那签不出来，在我这还签不出来吗？”
“来人！给郑老板拿三千万里码开心开心！”
陈凯招呼一声，立即就有三千万里码送到了郑风面前，即便这样，郑风还是横了我一眼，轻啐了一声：“真特么的晦气！”
的确，大多数赌客都不喜欢在赌之前讨不开心。
而我也损失了一个大顾客，而且可能还不止他一个，因为经由郑风这么一闹，大多数的赌客都会知道我这里没筹码，大家来都想顺顺当当的玩，谁也不想在我这里卡一手，惹得没心情。
陈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抢你客了，不好意思。”
“没事儿。”
我叹了口气，这要是放在平时，即便他陈凯是强哥的干儿子，抢我的客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此刻，这事儿怨不得陈凯，他还算是替我解围。
就当他之前借给我一千万里码的利息吧。
“打起精神，尽量让你的老顾客都用现金换里码吧。”
陈凯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但并不所有人都像水姐一样大度，有的人根本就没什么现金，赊账来赌的，更有些人即便兜里有钱，也喜欢先签着叠码仔的里码去赌，赌完结算。
所以这一天来，我受到了不少顾客的刁难，尤其在那些顾客输了钱之后，都会觉得因为我而晦气。
要说不讲理？
伺候赌局就这样，这帮人赢了，又是秧歌又是戏，大把大把的给你甩着筹码当小费。
要是输了，恨不得抽你两个嘴巴，质问你为什么鼻子有两个孔。
幸好，可能是我昨天跟张品风聊的起了作用，下午的时候，张品风就又打来了五个亿！
这是一笔巨款！
我想着还进帐房里怎么也会恢复我一点额度，让我拿着好分给那些问我要里码的顾客。
“张品风欠我们多少钱你没数吗？”
“你的额度有多少你没数吗？”
款项到了之后，我立即来找强哥解封我的额度，可谁知强哥竟然满脸不耐烦，显然不打算恢复我一点额度。
受了顾客一整天的气，且在得知张品风还钱后，我也已经答应了一部分顾客会给他们里码！
不禁让我有一些不悦。
“强哥，如果张品风是我的客人，我不会给他那么多里码导致我没办法运转其他客人，当初是小琴和陈凯说您吩咐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强哥便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