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眼睛红了。
方卓看了她一眼，拧了拧眉心，“我能有什么意思？五十万对你们学生来说不是小数，你跟别人借还不如跟我借。你以为我什么意思？”
看她的样子方卓就心里泛酸，忍不住想去擦她的眼泪，楚怜躲开了，“方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觉得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你是要把我甩了？”
楚怜呼吸一滞，她转头认真的看着方卓，“方卓，你清楚，我们是金钱交易的关系，没有什么甩不甩，交易我不想再做了，你找别人吧。”
楚怜开门下车，方卓抓住了她的手腕，烟雾遮着他的脸，看不清什么表情，只能听到他冷冷的笑声，“所以，在你心里，我只是你的……客人？”
楚怜眸子一跌，心里像是撒了一把玻璃碴，生生的疼。
她甩开方卓的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答：“对。”
她下了车刚跑出几步就感觉双脚悬空整个人被拎了起来，方卓一转身将她放在引擎盖上，双手撑在她腰肢的两侧把人箍在中间。
目光狠厉的瞪她，“所以，你对我笑，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的？都是你服务的一部分？”
楚怜想尽快跟他断了，就着方卓的话茬，“你给我那么多钱，哄你开心也是我应该做的，谁花钱不就是为了享乐，有谁愿意花钱找罪受吗？”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方卓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楚怜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不是他那个爱撒娇的小妖精。
方卓有些生气了，他捏起楚怜的下巴，“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闹脾气，想哄着你……呵？看来是我把事情搞复杂了！”
他目光狠厉，唇角勾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既然是交易，那就好谈了。我最擅长的就是商业谈判！”
楚怜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方卓用力一捏把人拽到面前，疼得楚怜吸了口冷气。
“既然是两个人的交易，没有可着一方满意的道理，更不能一个人说结束就结束，我还没玩够呢，你说结束就结束？凭什么？”
看着楚怜氤氲着泪意的眼睛，方卓倏然心生厌恶，他突然觉得有些头晕，随即一阵反胃，赶紧转过身去扶着树干，胸腔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他脸都白了。
楚怜从引擎盖上跳下来，轻拍他的脊背，“方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方卓猛地推开她，一转头双目猩红。
脸色惨白的厉害，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恶狠狠道：“滚！谁让你碰我的？”
楚怜被他推倒在地，掌心都擦破了皮，她来不及疼，看着方卓惨白的脸色，从地上爬起又凑过来，“我先送你去医院。”
手还没搭到方卓的胳膊就被他挥开，“我让你滚！”
楚怜愣住了。
“楚怜，这事没完，我们之间轮不到你来做主，睡了四年就算要分开，也是我甩你，我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楚怜咬着唇，连呼吸都是痛的。
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她强忍着委屈，“我们的事儿以后再说，先去医院。”
“少在这假惺惺了！”
方卓冷笑着，“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我死了，就没人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方卓声嘶力竭，路过的人听到了动静，都向楚怜投来怪异的目光。特别是为了搞臭楚怜追上来的吕湘，她气喘吁吁的躲在树后，捂着嘴巴掏出了手机。
吕湘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楚怜是被金主包养的！
呸！贱人！还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