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冒出来，我正琢磨着，李荣成冲我问道：“兄弟，你在想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说道：“没什么，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这两天黄龙江里都是大鱼吗，带我去江边看看吧。”
“行啊！我这就带你去，你看了也得吓一跳。”
子午街距离黄龙江没有多远，走路七八分钟就到，我跟着李荣成很快来到了江畔。
隔着大老远，我便瞧见有不少人拿着大网，正站在江边抄鱼，一个个喜笑颜开。
李荣成说道：“兄弟你看，大家都在拿网子抄鱼呢，江里鱼太多了，抄都抄不完。而且这大白天的，你看江面还起雾了，你说奇不奇怪。”
我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李荣成哪里知道，弥漫在江面的并非雾气，而是从河底鼓出来的鬼瘴之气。
鬼瘴之气与鬼气相似，河底淤泥之中如有沉尸，久而久之，就会滋生出鬼瘴之气，但像这么大面积的弥漫着鬼瘴之气，实在是太蹊跷了，难道说这河底沉尸遍布？
我思索片刻，冲李荣成问道：“二哥，这黄龙江，以前死过人吗？”
“死过啊，当然死过，哪条河里不死人，每年都会淹死几个。”
“不！不！我的意思是，死了成百上千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种。”
听我说完，李荣成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怔怔地问道：“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呢。要是真死这么多人，那不早就上国际头条啦。”
“我说得当然不是现在，是说以前，比如几十年前战争时期，或者再久远一点，一百多年前。”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还真有。太平天国时期，江州曾是太平军的军事重镇，据说清军在攻下江州后，曾杀了不少人，尸体没法处理，就直接扔进黄龙江里喂鱼。”
“原来如此，那就没错了。”
“什……什么没错了？”李荣成听得云里雾里。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冲他反问道：“抄鱼的那些人，二哥你都认识吗？”
李荣成看了一眼正在江畔抄鱼的众人，点了点头：“很多都是子午街的街坊，大部分认识。”
“叫他们不要抄鱼了。那些鱼吃了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
“这是为啥？”
我转头看向李荣成，反问道：“吃死尸长大的鱼，你觉得能吃吗？”
李荣成脸色陡然一变：“兄弟，你……你别吓我……”
他话音未落，江畔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我心头一怔，快步朝江畔走去，李荣成紧跟在我身后。
来到江畔，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刚才还喜笑颜开的众人，此时一个个都是神情惊恐，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注意到有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地上，用手捂着手指，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间流淌出来。他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
“这是怎么了？”我立刻问道。
当中有不少人认得我，立刻便有一名中年男子回答道：“小爷，真是大白天见鬼了，鲤鱼嘴里居然长出了牙齿，而且是跟人一样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