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血色身影竟是个女人,只是未着片缕,身上除了血水能遮住的地方,都是需要打马赛克的。
窦啸闭目也只是一瞬间,刚刚的攻击无效让他知道对方可能是个强敌,对于敌人,他可不会闭目应战。
可惜,只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女人身上的血水已经变成了一袭红色轻纱。
里面的娇躯虽朦胧若现,却再也看不见任何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方。
视线穿过满天血雪,窦啸终于看清了女人的绝色容颜。
女人身材修长,柔若无骨,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长可及腰。
白到发光的俏脸上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只有少少眼白的水润黑眸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之感,却又因为形若桃花的双眼而更显魅惑。
挺翘的秀鼻下是一张润滑的小嘴,只简单的涂抹了润唇之物,却刚好衬托出她的柔媚之感。
红色纱裙中,嫩白的胳膊放在身前,细长嫩白的双手上下轻搭在一起。
视线向下,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那双赤着的莲足。
莲足虚踩在喷涌的血泉上,十根嫩白的脚趾上精心涂抹着血红色的指甲油,愈发显得莲足白嫩诱人,让人顿生把玩轻揉之心。
看到窦啸在看着自己,红纱女莲步轻移,摇曳着如细柳般的娇躯,凌空向下而来。
白嫩的玉足每踏一步,下面都有一朵血色莲花盛开。
在向下走来的同时,红纱女润唇轻启,清幽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
“公子,能不能先不要动手,先听听奴家的故事。
话说,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奴家很寂寞。”
红纱女的声音像是有着一种奇异的魅力,哀婉,幽怨,令人不忍心生拒绝之心。
听了红纱女的话,窦啸眼神中露出一丝痴迷之色,略显呆滞的点了点头。
“好!我很乐意倾听小姐的故事。”
“呵呵!奴家谢过公子。”
红纱女端庄一笑,莲足虚踩地面,屈膝行礼后娓娓道来,血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奴家自幼家贫,十四岁时便被父母卖至歌舞坊做了名清倌人。
学习歌舞的日子,虽是清苦枯燥,偶有鞭挞,却也不再忧愁吃食之苦,对于苦惯了的奴家来说,也算知足。
也还好爹娘给生了副还算柔美的脸蛋,教奴家练舞的李妈妈对奴家也还算颇有关照。
那年,恰逢碧玉年华,奴家初次登台献舞,观众反响不错,多有打赏,这日子也就好起来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期间也有几位公子欣赏奴家才华,多有捧场赏赐,也有暗许赎身迎娶之喏,其中尤以城外富户王老爷的大儿子最为真挚。
他也确实信守了承诺,不顾他人的明嘲暗讽,说服了他的爹爹,为奴家赎了身,还在吉日与奴家拜了天地。
守在洞房的喜床上,就当奴家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终于可以找一个爱我的男人相伴终老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洞房花烛夜的晚上,夫君醉醺醺的推门进来,脚步都有些虚浮,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嘴里不停念叨着炫耀的话。
奴家紧张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无意识的,不停攥着手中的白手绢。
夫君看到坐在床上的我,笑着,歪歪扭扭的走到床前,在奴家紧张又期待的心思下一把掀开了奴家头上的红盖头。
奴家顺从的跟着他的手,娇羞的抬起头,眸子上的睫毛不停颤动着。
结果就是这一眼,夫君“ger!”的一声抽了过去。
也正是这一抽,他再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还穿着大红婚服的奴家就被王家人绑了丢进了井中,活活溺死在井水里。
他们这么做的理由竟是说奴家弑夫!
他们甚至连查都没查!
就因为奴家出身低微,就因为奴家洞房花烛夜死了丈夫!
奴家可以死,可以殉情,但如此屈辱的死去,奴家实在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