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酒楼,寻了一僻静处,换了副新皮貌,身形一闪,渺渺的轻烟燃起,无声无息的进入丹阁最顶处的那一间房中。
“人呢?不再丹阁吗?”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柳云熙有些奇怪,方才系统前辈分明告明那人仍在丹阁之中,怎么一下子就未见踪迹了?
突然,房子的窗户忽然无风而动,厚重的窗帘垂下,整个房子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柳云熙手中长剑出鞘。
“装神弄鬼,还不给我出来”
“不知是哪位贵客上门呢?”
一道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出现在黑室之内,柳云熙听见这声音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比起上次好像娘了一点。
“一个来取你命的贵客!”
伴着冰冷的声音,剑上银光一泄而去。
银光如同丝线,爆发出锐利的神光,随着柳云熙的挥剑,这一条弧形的银线,掠过木桌上摆的花瓶,朝着墙角,挂着宁静致远的画框下砍去。
花瓶被截断成了光滑的两节,墙上挂着的致远二字,掉落下来。
巨大的声响震的木桌微微摇晃,花瓶东倒西歪后,终归还是摔到了地上,一声脆响,粉身成尘。
墙下的人影,半曲着身子,手举丹炉,硬生生的挡住了这一缕能斩碎寒月的剑光。
虽然并未受伤,但却仍然难掩心中的惊骇。
“有这样的本事,难怪说能取我的命呢!”
虽然身子在微微发颤,但仍不肯服软。
站直了身子,手中灵气浮动,丹炉顷刻便燃起火来,幽白的火焰在黑暗中诡异的燃烧。
“不过以为这样就够了吗?在我的九阴白骨火下,化为尘土吧!”
揭开炉盖,炉火喷涌而出,无数幽白的火焰向柳云熙袭来。
见此,手中长剑一挥,斩出一道煌煌剑光,此剑之光,铺天盖地,犹如一张天网将幽火全部的罩住。
李隆海身前的丹炉旋转的愈加迅速,周身围绕罡风。
室中的幽火,又膨胀的几分,如同一只蛮荒中的野兽,东冲西撞,以熊熊蛮力,冲撞剑网。
柳云熙见此也无意再去纠缠,剑网快要撑不住了,心念一动收拢手中的剑光。
一道纤细如早春细雨,夺目似盘山大雪一般的剑光,穿过失去剑网的束缚如下山猛虎一般,奔腾而来的骨火。
一闪而过,一瞬之间
下一刻,一柄寒光震裂的铁剑,横在了李隆海的脖颈之处。
剑光如同昨夜午时的寒露一般森寒凛冽,令李隆海不敢有丝毫动弹。
纵是宝贵的丹炉如同瓦罐一般摔在地上,发出叮咙的脆响,也顾不得去看。
挤出一丝苦笑,开口问。
“先生有如此惊天剑术,何苦要做杀人夺财的下作之举?”
李隆海自以为末曾得罪过这么一位御剑如神的剑客,归其缘由恐怕只有夺财一故。
“哦,呵呵,杀人是真的
夺财也是真的,
但杀人夺财是假的。”
柳云熙冷笑一声,手腕一动,长剑朝李隆海脖颈之处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