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怀好意的在随岁身上打量着。
随岁蹙着眉头,冷着声音警告他。
那人听了随岁开口,笑的更是开心,用着蹩脚的中文说:“你的声音、很好听。”
随岁不想多费口舌,转身就想离开。
没想到肩膀直接被人摁住。
随岁厌烦这种触碰。
手握成拳垂在两侧,随岁一只手捉住那人手腕,另一只胳膊向上一抬,后肘用力,狠狠地撞了过去。
可能是没想到随岁是这种反应,被撞得出其不意,甚至退后两步。
西方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似乎是觉得没了面子,脸上笑容收起,用手指点了点随岁。
随岁之前学过两下三脚猫功夫,不过要是真动起手来,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知道不能硬碰硬,随岁趁男人不注意,转了个身就想跑,男人反应的也快,立马就追过来,随岁更加奋力向前跑着,只不过脚下的鞋不是很顺,强忍着不适迈着步子,眼看就要追上,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惨叫。
——“啊!”
紧接着好像是打斗的声音。
随岁脚步一顿,顾不得那么多,没有回头看发生了什么。
直到跑进楼道电梯内。
电梯门缓缓关闭,随岁脱力般的倚着身后的光洁的墙壁。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还有后怕。
酒吧那个熟悉的侧脸又闯入脑海,莫名的,她觉得好像是宋景迟。
木邵可说他来伦敦,那到底是不是他。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切断了随岁的思路。
出了电梯,瞬即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伦敦这么大,又不是来一个人就能遇到一个人。
她真的是在做梦,被木邵可勾起了不切实际的心思。
随岁回到家就瘫在了床上,像是终于找到了支点。两条腿垂落在床边,又一下没一下的微晃着。
刚刚的那杯酒后劲已经慢慢涌上来,头有点发胀,将一切糟心都抛之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