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婳大概是没想过会被唐诗这么干脆利落地一个耳光打来,刚才看她不动手的样子,还以为唐诗是怕了她背后的靠山,岂料现在直接来一巴掌,她坐在地,不停地哆嗦。品書
“我告诉你唐诗……你完了,我一定会‘弄’死你——”
唐诗冷笑,那笑意颇为不屑,“凭你?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得听你的话么嗯?到底是有多无脑才会把这种事情当做炫耀的资本?”
石婳被唐诗突如其来转冷的态度所吓倒,一时之间居然没人敢前把石婳扶起来。
或许大家对石婳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积怨已深,所以现在唐诗一个巴掌去,等于是在替他们出气,剩下围观的人都巴不得拍手叫好了,谁还会去管石婳的感受?
石婳想让唐诗身败名裂,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让全场所有人看了她的笑话。
这个打脸打得可谓是啪啪响,唐诗眯眼笑了一声,“至于我和星光传媒的总裁到底有没有约,也不是你开口说了算,你以为你算什么大人物,在全公司下横行靠得是什么资本?!”
石婳坐在地哆嗦了一下,随后尖叫了一声,“贱‘女’人,你居然还敢说我,你去死吧——!”
石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来,唐诗警觉,反手直接打了去,然而还没接触到的时候,石婳的身体被人狠狠一拽,再一次摔在地。5s
福臻皱着眉头,笑了笑,“表妹,这样对我的客人不好吧?”
“表哥……”
石婳觉得不可思议,“表哥你为了这个‘女’人对我动手?”
“不算动手。”福臻蹲下来,弯腰凑近了石婳,一字一句,“如果你还敢嚣张,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动手是什么样。”
石婳被福臻这道警告吓得狠狠一哆嗦,脸‘色’苍白,鼻血还挂在脸,那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谁能想到那个大姐如今会有这样悲惨的模样?
倒是唐诗,好笑着双手环在‘胸’前,还声音轻飘飘说一句,“有没有谁过来帮个忙,把我们石大姐扶起来?”
现在要她假好心了吗?!
石婳的跟班躲在人群里,原本不敢冲出来,如今冲出来表忠心,立刻把石婳从地扶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姐,你没受伤吧啊?看着我都心疼……”
唐诗啧啧两声,“这会子出来护主了,当初怎么不来呢?”
那个跟班脸‘色’一僵,导致石婳气急败坏狠狠把她推开,“滚!我还不用你同情可怜。”
唐诗居高临下看着石婳从地爬起来,眸光无情如同在看一条可怜的流‘浪’狗,后来她轻笑着走开,踩着细高跟在理石地板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福臻跟她的步伐,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不好意思,我公司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不过其实她也不是我公司的人,请你务必替我们公司保留好的形象。”
石婳又是一次被打脸,直到后来那个跟班把她扯起来,“姐,我们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石婳咬牙切齿,“去……去找夜哥哥!我绝对不会放过唐诗!”
找薄夜?跟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好,我送你去。”
唐诗跟着福臻来到了二楼的会议室,福臻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冷酷。”
“毕竟被压迫惯了,也得试着反抗起来。”唐诗理了理头发,“吓到你了?”
“没有。”福臻哈哈大笑,“手疼吗?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跟我讲物理学?”唐诗也笑着在一边沙发坐下,姿态矜贵,气场优雅,丝毫看不出来刚才被石婳刁难过,“好了,说正事吧。”
“这么迫不及待?”福臻喊人去泡了一壶红茶,便在唐诗对面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脸。
还是之前自己一直想要得到那张脸。
福臻的手指扣了扣高级材质的桌面,“我还想先和你叙叙旧,这样方便切入主题让你没有压力感。”
“我们之间?”唐诗倒也直爽,“似乎也没什么旧事可以聊,我和你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吧。”
“不。”福臻勾‘唇’,“在我心里可是浓墨重彩,唐诗。”
唐诗当做没听见一般,她撑着下巴,偏着半边脸看福臻,随后道,“为什么挑我做你们的形象大使。”
“因为我觉得你的气质很适合。”福臻形容了一下现在眼前的唐诗,总觉得,她似乎越来越像一个人,不管是脾气,还是办事秉‘性’,这半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唐诗和那个男人越来越像了。
甚至连举手投足都带着男人的决绝洒脱。
“怎么说呢,新时代的‘女’‘性’,肯定得是那种独立自主,又不会被俗世眼光所绑架的。”福臻举了个例子,“你也知道,以前重男轻‘女’,怀孕的‘女’人更是得不到公平的对待,若是生个儿子,便母凭子贵,若是生了个‘女’儿,以后肯定是在全家面前都被看不起的。这种情况太多了,哪怕现在社会,也还存在着这种封建制度。”
“我明白。”唐诗补充道,“尤其是离过婚的,更加会让人觉得是二手货,还带着个拖油瓶。”
“这个社会对‘女’人很苛刻。”福臻简言意骇地挑出了重点,“所以你的出现,像是横空出世的一把利刃,人们越是嫌弃‘女’人什么,你越成为了什么,而且越来越耀眼,活出了自我。”
有的人看不起‘女’人离过婚,可是唐诗离婚了,还把孩子养得好好的,自己有本事有手段,根本不需要到倒贴别的男人,反倒是别人追求她。
有的人看不起‘女’人独当一面,觉得是多管闲事,男人才是顶天立地的,可是唐诗任薄氏总裁以来,没有一个人对她的工作态度和效率业绩说一个不字,她完美做到了‘女’强人这三个字。
有的人更觉得‘女’人应该柔弱依附男人,但是唐诗不依靠任何人,可以活得自由自在。
“所以我觉得应该来找你。”福臻伸手,再次和唐诗握手,“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我亲眼目睹了你的太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