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笑得讽刺,“你既然都说我残忍了,我觉得我不做点事情,也挺对不起你喊我这一声‘残忍’。”
唐诗用力甩开他,薄夜将她双手都抓住,随后女人尖叫一声,“放开我!”
身体被人重重摔在沙发上,她的双手被薄夜直接扯了衣领绑起来,在身后打结。
男人的脸上带着令她觉得无比恐怖的暴怒,“唐诗,现在就求我!我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疯了是不是!”唐诗想翻身坐起来,被薄夜死死按住,“你的自我满足感是不是无处安放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傻傻喜欢你的我吗!”
听到她说这种话,等于在诛薄夜的心,他眼睛都红了,“唐诗,我这里从来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唐诗被他头朝下按在沙发上,后腰上的衬衫被掀起来,便露出一截细细的腰部,以及……那个花体的英文名纹身。
ighar
每个字,都融入她的皮肤和血液。
日苯有个同样叫做ighar的乐队,翻译过来叫做噩梦乐队。
唐诗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已经成为了她的噩梦。
薄夜盯着那串英文名,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
时间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点,又因为静止了所以无限延伸,呼吸声暂停,脉搏跳动放缓,他瞳孔涣散又一点一点紧缩,直到——听见唐诗的哽咽。
她说,“不要用你的手碰我的纹身!”
薄夜像是触电一般将手猛地收回来。
他错愕地盯着自己的手指,那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光是看见唐诗身上有他的名字,就不受控制……
那是她曾经爱过的证据,到现在却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唐诗红了眼眶,“放开我。”
薄夜在那一刻被拉回神,整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阵子,他一直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唐诗远去,看着唐诗身边另有他人,他每一天都过得像是在地狱里一样。
他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对他的生活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力,这甚至已经让他有了危机感。
只是一个玩具,可以随意丢弃的,为什么……会难过成这样?
薄夜怔怔看着唐诗的脸,所有的心情在看见唐诗身上纹身那一刻,沸腾——又冷却,凝固成冰冷的血液。
他一方面欣喜,欣喜唐诗曾经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一方面觉得浑身寒意——那个可以将他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到底……被她藏到哪里去了呢?
为什么现在她的眼里,一丁点,情爱都看不见呢。
薄夜用力捏住唐诗的脸,“求我啊!说,你还爱我——!”
只要她说,只要她说出口……
可是唐诗笑了。
“爱?薄夜,我的爱已经被你亲手摧毁了。”
那一刻,万箭穿心。
薄夜松开她,又像是怕失去一般,再次狠狠抓住她,将她整个人翻过来,男人在暴怒中欺身而上,精致俊美的脸染着一层冰霜,无比可怕。
“如果你是为了想让我屈服于你,大可不必花这么多力气!”唐诗眼角还带着泪,她冲薄夜笑得嘲讽至极,“你直接打造一个狗笼子把我关起来不是很好?薄夜,你眼里容得下任何人,偏偏容不下我!”
她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用这种话来刺激他!
“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薄夜一根根收紧了手指,她现在敢用这种话刺激他,不就是因为薄夜再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她的了吗!他早就在她面前输的一塌糊涂,连儿子都失去了!
“我告诉你,你可以再试试继续刺激我,我现在没有什么在乎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