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敖炫开口，一双瞳孔骤缩如针。
下一刻，它咆哮一声，“岁月之力！”
当即，他身躯变化，瞬化妖身，一尊万丈应龙，出现在圣山之巅。
他身遭，有岁月之力破碎，一双龙翼，如遮星穹。
片片龙鳞，坚不可摧，如若不朽。
巨龙之首俯瞰着那持剑白衣，一双龙眸内，仿佛掀起了无尽浪涛。
岁月之力，大乘剑道！
这是大乘剑道！
该死，这人族，竟然悟得大乘剑道！？
怎么可能！
敖炫此刻，心中骇浪滔天，大乘剑道，人族剑修之巅，放眼千万年岁月，也没有一人能够执掌大乘剑道。
如今人族最为人所知的剑修大乘者，便是无上剑冢的那位剑尊。
一人，一把剑，曾压得仙脉低头。
眼前这个合道境的人族，竟然掌握大乘剑道！？
不仅仅是应龙，阙羽圣山之中，六大圣妖，似乎皆有察觉，猛然转头。
万妖圣山内，有十数双眸子，悄然睁开，望向敖炫所在圣山。
秦轩目光淡然望着敖炫，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一步，如若咫尺天涯，出现在敖炫身后。
身后，敖炫的身躯，如若僵滞。
秦轩手中，万古剑缓缓归于腰间，他目视前方。
一生归一，便为大乘。
何为一生，秦轩目光悠悠仿佛窥其过往，前世种种，万古岁月。
今生二百余念，今日至此。
所有一切，皆是他秦长青，所经历的，所悲伤的，所承受的，所眷上的，所不忍的……万般种种，便是他秦长青一生所踏过的岁月。
这一剑，不是剑道，而是他秦长青，过往一生两世。
这是他秦长青，大乘之剑！
一剑，问长青！
身后，刹那间，血肉撕裂，敖炫万丈龙身上左侧，一道剑痕，从前到后，足有六千丈。
龙鳞，破三千！
敖炫更是仰天痛吟，震动万妖圣地，惊动万座圣山。
六大圣妖，皆撕裂虚空，出现在此处。
他们望着这一幕，望着敖炫身上那巨大的裂痕，无一不是面色骤变，瞳孔骤缩到了极致。
秦轩，缓缓转身，他望着一剑重创的敖炫，这尊大乘巅峰境界，仙脉应龙。
“你说，仙脉不可测，不可轻辱！”
“你说，这个时代，群雄逐鹿，天骄频出！”
秦轩声音平静，负手而立，一袭白衣，直面那七大圣妖。
“一叶障目，非我秦轩！”
“倒是尔等，自以为仙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在我眼中，所谓仙脉，也不过尔尔，所谓不可测，在我眼中，也不过是浅水轻波，所谓不可轻辱，亦不过是一剑斩破！”
他依旧满面平静，平静的，就仿佛睥睨天地，众生于他若蝼蚁，又仿佛俯瞰星穹，无尽星辰如尘灰。
“一个天骄频出的时代！？”
“笑话罢了，这个时代……”
秦轩声音漠然，缓缓道：“唯我秦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