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该来的。”
白衣男子饮掉杯中茶水,道。
“即以来了,又何必在说这样的话?”
朱前辈给自己添了茶,自顾自的又饮一杯。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
“师父死了,大师兄二师姐也死了,我真的不想杀你们。”
“距离‘终点’只差一步,我肯定是要迈出去的。”
梅婆婆始终未动茶水,目光直视眼前这位她看着长大,看着入门习武,看着坠入魔道的小师弟,语气严肃道:“杀孽深重,如何能够到‘终点’?”
“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王。”
白衣男子道:“这是再肤浅不过的道理,而自我之后,会在加上一句‘杀万万人为道’。”
梅婆婆的杯中茶有了异动,茶水渐起涟漪,随之漂浮而出,凝聚为一枚水针,直指白衣男子。
“神秀!留在这里好么?”
梅婆婆近乎是哀求道。
白衣男子伸手轻轻碰触水针,指尖被刺破,渗出一滴液体,并非红色而是淡金。
朱梅二老大惊失色。
“过程或许有偏差,但我没有走错。”
钟神秀一袭白衣无风自动,飘然若仙。
“百年自囚,杀害师父以及大师兄二师姐的罪孽已恕清,我真的要走了。”
“你若要走!就要踏过我们两个人的尸体!”
梅婆婆突然勃然大怒,怒喝一声。
小师弟钟神秀没有回话,他轻轻闭上眼睛。
“他回来了,你们临终还有什么话要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