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这下彻底傻眼了,他赶紧跑过去,想看看素姬是不是被自己无意中给甩到了一旁去,可他将铜镜周围全都找遍了,却根本就没有素姬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呢?”袁牧野喃喃自语道。
赵伟听了就叹气道,“袁哥,我之前就想告诉你,她和咱们不是同一个时间维度的人,你强行把她带回来,可能会在中途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什么意思?”袁牧野追问道。
柳妍妍一听就解释道,“意思就是说素姬极有可能会被送到了其他的时间节点上……”
袁牧野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是其他时间节点?”
赵伟这时就无奈的说道,“说白了就是素姬有可能被送到其他年份去!也许比现在早,也许比现在晚……”
袁牧野听后就看向地上的那几块铜镜碎片说道,“云纹铜镜都碎了,她还能被送到哪个年份去啊?”
“万一她被送到之前的年份呢?”柳妍妍道。
“之前的年份铜镜一直都在古墓里……那个古墓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看看!”袁牧野着急的说道。
结果赵伟却一盆冷水泼下来道,“古墓里如果真有什么,那我们在最初挖掘的时候就会发现的……根本就不会等到现在。”
柳妍妍见袁牧野的神色有些绝望,就赶紧安慰他道,“事情也未必那么悲观,从北晋到现在的时间跨度有两千多年呢,而且这面云纹铜镜也不是不能修复,既然咱们已经将她带进了铜镜,那她就一定会有无限的可能。”
袁牧野听后就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回过身看向愣在一旁的锻锋说道,“我回来了……”接着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袁牧野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奇幻的梦,梦里他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认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结果等他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
一旁正在换吊瓶的女护士见袁牧野醒了,就笑着说道,“你可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袁牧野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女护士听后就告诉他说,“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你的朋友天天都缠着我们科主任问你为什么还不醒。”
袁牧野一听就想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却被女护士阻止道,“哎?你先别下床,我让大夫过来看一眼你的情况……”
女护士走后,袁牧野从新躺回床上,可脑子里面却浑浑噩噩的,他不停的回想着自己那个极度荒唐的怪梦,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了。
就在这时锻锋和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锻锋见袁牧野真醒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小子可以啊,这一觉睡的时间可够长的了。”
接着主治医生就给他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然后对锻锋说道,“再观察上一天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和护士走后,袁牧野有些迷糊的看向锻锋道,“我怎么会晕倒呢?”
锻锋听后就定定的看了袁牧野一会儿,然后笑着摇头说,“看来你是真忘了……这样也好,你不用担心,没什么事,你就是太累了,所以才晕的。”
袁牧野听出锻锋话里明显的敷衍,可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除了那个断断续续的怪梦之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袁牧野心里清楚,自己应该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转天上午,袁牧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54号的几个人似乎全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在他面前提到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直到他们准备走的那天,考古队派了代表前来送机……
当袁牧野看到一男一女熟络的喊着自己袁哥时,一些熟悉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次和他一同经历了那次奇幻之旅的赵伟和柳妍妍。
找回那些丢失的记忆之后,袁牧野当即决定推迟航班,要在当地多留一天,因为他还有好些问题想找新博士了解……
对于他们三个人的这次经历,新博士一时间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不过他同时也告诉袁牧野,在s国的历史中的确曾经有过北晋这样一个小国存在,只是当时留下的文字记录有限,所以基本上除了名字之外,剩下的就一无所知了。
至于狨鞮……更是无迹可查,用新博士的话说,在历史的长河中,像这样的游牧部落实在太多了,而最后能出现在史书上的更是少之又少。
虽然考古队这次发掘的那座古墓被证实的确是属于北晋时期的一座贵族墓葬,可新博士说这座古墓实际上就是一座衣冠冢,墓里面除了一堆残破的石俑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尸骨……
当袁牧野再次看到那些残破的石俑时,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石俑应该就是出自于那个刘大的手笔,因为在那个时代能将自己的样貌雕刻的这般入木三分,就只能证明石匠一定见过他本人。
相必应该是自己带着素姬消失后,晋陵王无尸可葬,最后只能给妹妹建造了一个衣冠冢,并且让石匠刘大雕刻了一堆形态各异的自己一同封在墓室里陪葬。
对于袁牧野在那个时代经历的事情,赵伟和柳妍妍二人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他们能告诉新博士的也就非常有限……
新博士见袁牧野一直盯着那些残破的石俑在看,还以为他在为这些文物的损毁而遗憾呢,于是就笑着对袁牧野说道,“这些石俑是可以被修复的,到时他们就会再现当年的风采了。”
回去路上,袁牧野始终闷闷不乐,因为他一直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将素姬带进了铜镜,可她为什么没有跟大家一起来到现在这个时空呢?
新博士对于他们这次的经历始终讳莫如深,可从他事后将那几块铜镜碎片当成宝贝一样收起来就不难看出,他对此事的态度绝非像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