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有求必应屋里,莱恩无言地看着拉文克劳。
“你怎么了?”拉文克劳用一如既往的平淡声调问道。
莱恩把令牌举到身前,唉声叹气地说:“您可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
“你为什么这么想?”
“拉文克劳女士,您知不知道这令牌是从哪儿来的?”
“这要看你问的究竟是哪种意思。”拉文克劳说,“如果你是指带着令牌来有求必应屋的人,那么是你那个包着头巾的教授。”
还真是奇洛啊,莱恩认命般地耷拉下肩膀。
“如果你要问这块令牌真正的来历,”拉文克劳的语气变得幽深,“那么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并不完全清楚。我只知道,这块令牌属于一个叫做‘隐修会’的组织。”
隐修会?莱恩皱着眉摇了摇头,他没有关于这个名词的任何印象。
不应该呀,如果是那种古老的组织,为什么那个代号维歌的男人给自己的感觉非常的……嗯,文雅地说,逼格不匹配。
但是他旋即意识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信息——至少在拉文克劳的那个年代,隐修会就已经存在了。
“您了解过这个组织?”莱恩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他们说,这个组织吸收的都是天才,您没有加入他们吗?”
“我收到过一次邀请。”拉文克劳说,“但我拒绝了他们,我认为自己的智慧不需要通过加入他们来体现。等我再次想起他们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加入的资格。”
“他们只邀请一次吗?”莱恩问道,如果这样,他就要慎重考虑这次机会了。
“不,他们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成年了。”拉文克劳说,“所以我才让你去找这块令牌,这对你来说或许有些用处,当然,你不愿意加入,我也不会干涉。”
莱恩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拉文克劳这话里的意思,怎么有一股“我老了所以被拒绝了”的幽怨呢?
不过,根据拉文克劳的这句话,他隐约猜到了隐修会的某种意图,那就是着眼于未成年的小巫师。
可能一旦成年,就会自动失去在这个组织的身份。
令牌需要回收和重新发放也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这样显然不可能让隐修会成为一个真正“可持续”的大组织。因为仅仅是吸收小巫师,最多也就办成一个天才小孩们的过家家。
莱恩皱起了眉头,一个单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长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