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洛大成死皮赖脸追到自己夫人所在的兰馨园。
夫人卧房隔壁是里外两间连着的屋子,里面大间与卧室仅一墙之隔,原是存放账簿处理家务的地方。洛大成一到就说中间加个门先安顿在此,待院子落成搬出就是。
“绝不可能!"洛夫人一口回绝。
洛大成当即板下脸,“别容不下人。”
“你说我容不下人?"洛夫人话才出口,眼睛跟着红了。
家里收支本就捉襟见肘,想她把自己的十里红妆拿出来填补家用不说,她娘家还不时伸出援手。就是纳妾的钱也大部分出自她的嫁妆,一时语塞。
洛大成自知理亏,当下赔笑,“没有,没有,是说这房子够宽,够住。"
“两妾同侍,成何体统!”洛夫人面露不屑,“既然已经在修建宅院,不妨去外边租房暂住。"
“糊涂,皇家恩赐,你想落人把柄不成。她们既已进家门,就是我洛大成的人,出去租房算什么?”
“租房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也不行!"洛大成怼回去,“住在这,中间安一道门才是权宜之计。"
“也行,那我走,我让你们。"见夫人气急起身要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一个用力人便揽入他怀中,一番抚摸,见怀中人儿小鸟依人不再挣扎,又缓声道:
“我知道夫人操持这一大家生计不容易,只是想着妾室进门又出去租房,别人笑话不说,又要花大把的银子不是。”
“与两侍妾同寝有伤风化。银子该花还得花。”洛夫人并没有松口。
“夫人言重了。”洛大成不愠不怒。
想自己那次边关大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间抱着沉甸甸赏银,回家途中在红粉阁纵情洒脱,怀中同时娇喘何止两个女子。
再说风化,听上去真是好笑,他们这些人在边关征战,提心吊胆算什么,每天都提着脑壳才是,甚至在战场上,肝脑涂地之时可能还会用脚踢一下自己的脑浆,大声问出这是谁的?
见夫人身子变软,他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呢喃,"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可能等不到院子盖好,我又要回京了。"
“回京,怎么说?"
“刚传来消息,漠北又起战事,死伤无数,连损两员大将,接替我的陈将军也身负重伤,现在朝堂上乱成一锅粥。"
听丈夫如是说,洛夫人也是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不过你既已回来,这事应该跟你没关系了。"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话出口洛大成都想给自己点个赞!见夫人有些动容,又压低声音道,“我辞官走人,新帝不仅给我保留爵位,还破例给你保留一品诰命夫人,甚至加封我们的女儿郡君。这就是新帝的过人之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跟漠北这个大隐患相比,不值一提。"
“我不放心你走。"见夫人说完情不自禁搂住自己的腰,又巧舌如簧:“这些年这个家多亏有你,夫人辛苦啦!"
这一席话说的洛夫人心头一热吸取鼻子差点哭了起来。
若论哄女人,洛大成说第二,可能没有人敢说第一。
不然他常年驻守漠北,也没有天人之姿,家里一妻四妾又怎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无怨无悔格守妇道,成天眼巴巴的盼着他回来。
见时机已到,洛大成更加和颜悦色,“你也知道,母亲一直想抱金孙,为夫也盼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好了,在中间加个门,这事就这样定了!”
不等洛夫人回过神,洛大成吻了吻妻子的头发,转身出门让头受伤包成粽子的管家安排起来。
当晚,洛大成便在主院兰馨院和夫人卧房仅一墙之隔的偏房同两个小姐妹洞房花烛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