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见他走了,这才擦了擦头上的细汗。
这李成和为人虽然阴狠了点,但还是挺讲信用的嘛,阮云心里不禁高看了他两眼。
傅德全惊魂未定的对他问道:“云儿,这是怎么回事?”
阮云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强颜欢笑道:“哎,说是捉拿什么反贼。”
“这不扯犊子吗,咱家院里哪来的反贼。”
“哈哈?!”
看着周围的家丁都还没缓过神来,阮云跟赶小鸡一样催促道:“行啦,大半夜的,都回去休息吧?!”
家丁们听他发话了,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做鸟兽状散了。
王桂芬上前扶起跪着的傅城海,不悦的说道:“真是的,现在这些官府越来越不像话了!”
“海儿你没事吧?”
傅城海摇了摇头,刚才他一只脚都迈进了鬼门关,这会儿跟个受惊的鹌鹑一样,还没缓过神来。
傅德全心疼的看了一眼他,对王桂芬道:“行了,先扶他进去休息,等下我给他熬一锅定神的汤药。”
等他们两人走后,傅德全叹了口气,对阮云说道:“云儿,你怎么认识这李大人?”
未曾入朝的傅德全,除了皇上,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平时他能接触到的也就知府一类的了。
见自己徒弟与对方关系颇好,心里满是疑惑。
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阮云一五一十的将御马菀的事情讲给了傅德全听。
后者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不悦道:“你这孩子也真是。”
“搜府就让他们搜嘛,咱们这府里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种大人物的人情怎么这么简单的就用了?”
傅德全见他如此暴殄天物,心中为他忿忿不平,本来他就在宫中做事,与大人物接触的就多。
将来要是得罪了哪个,这人情说不定能派上用处。
阮云深吸一口气,飒然一笑:“我这不是怕他打扰师父师娘休息吗。”
傅德全心里无比感动,叹了口气,自己那儿子,真比不上这徒弟呢。
光是临危不乱这点,阮云已经胜过他无数了。
伸出手狠狠拍了两下阮云肩膀,看着阮云精壮的上半身,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这小子平时吃的什么!
怎么全是腱子肉!不禁赞叹道:“好小子。”
阮云故作吃痛:“哎哟!”
“对了,那苗姑娘现在已经可以下地了,我和师娘商量了一下。”
“平日里我药馆事情也比较多,也没人照顾她。”
“你那院子不是还有一处空着的偏房吗,到时候让她去那里住吧,你就近也好照顾她。”
阮云两个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样,这不是要人老命吗,我那院子哪敢还来住人?
算上自己都已经五个人了!
“不好吧师父?人姑娘伤才好”
傅德全做出一副我懂的样子,不待他说完,打断他,鄙夷的说道:“你小子可别不识好歹。”
“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不知道吗!”
“没事,我已经看过了,她的身子再将养个两三月就痊愈了。”
“你也正好趁这个时候跟人家培养培养感情。”
说罢,傅德全还长叹一口气,无比惆怅的说道:“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跟你师娘可是”
阮云连忙摆手道:“我懂!师父不必多说!”
傅德全这才老怀大慰的含笑点了点头:“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