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
已是深夜,阮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小院里也算异常清晰。
见锦儿没有搭理自己,阮云走到面前,细细听下,有微微的鼾声发出。
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经悄悄与周公相会了。
阮云一笑,轻轻拍了下她的背:“醒醒啦,赶紧回去睡吧。”
锦儿抬头,眼神迷离,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少爷你不练了吗?”
“今日不练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夜深了,阮云看她睡意盎然的样子,也懒得再打搅她,随便拿起屋里的木盆,走到偏院的水井旁。
一瓢冷水下来,寒冷刺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少爷!”
刚洗到一半,锦儿的声音传来。
等到她走近之后,阮云才看见后面还跟了三个人,其中之一就是王诚恩。
纳闷的看了来人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锦儿小口张的老大,一声惊呼:“少爷你怎么不穿衣服!”
阮云这才想起自己的好兄弟还在风中凌乱,连忙把裤子穿上,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王诚恩倒是毫不在意,这些大风大浪他见得多了,毕竟自己以前也是有祸根的人。
王诚恩轻咳一声:“阮大夫,陛下急诏你入宫,还请快快收拾一下,随咱家入宫。”
又进宫?阮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皇子不是病刚好吗?难道又出啥事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王诚恩的语气当中他还是听出了一丝急迫。
这皇上的事情自然不敢耽搁,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就要出门。
王诚恩看着他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叹了口气:“阮大夫,这是进宫,你这样子,如何面见陛下啊?”
阮云咂舌,你又是急诏,又说我没打理好,破皇宫,规矩真多!
又对锦儿一招手,在他的帮助下,把头发重新盘好,这才随着王诚恩出门。
马车刚驶出这条街,阮云就向王诚恩问道:“王公公,敢问陛下诏我何事?”
王诚恩面无表情道:“太子病了。”
“宫里的太医们连病症都查不出来。”
阮云一脸愕然的说道:“王公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太医都瞧不出来,我何德何能啊?”
阮云人都麻了,你让我治病好歹说个病症吧?我这就这几个药材,超纲了我咋救啊。
这药乱吃也会死人啊,自己哪那么多好运气,拿寿命救人吗!
王诚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阮大夫不必妄自菲薄,这人你能救,而且是必须能救。”
“太医束手无策,陛下已经震怒,如果此时阮大夫也无能为力的话”
王诚恩欲言又止,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阮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耳边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我去,又得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