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阮云直接了当的拒绝道:“你请回吧,你家少爷我治不了”
阮云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妥,又补充道:“额我药用光了,没药啦。”
吴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变得忽的流露出一丝狠辣,但瞬间就被他掩饰下去了。
这一系列变化,更是让阮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人果真不是啥好鸟,估计是跟那天暗杀自己的人有关!
这会儿想叫自己出去,可能又没打什么好主意!
傅德全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脸色也变的不好看了起来,在一旁轻声的咳嗽了一声:“徒儿,为师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医者仁心,哪有病人上门你不去的道理?”
阮云心里苦笑一声,我的好师父啊,你可别把我往火里推了,这人看着像好人吗!
大白天的穿个黑衣服,腰上还配着剑,脸上不见一丝焦急之色,这是家里有病人的样子吗!
吴良见有人替自己说话,脸上又恢复笑容:“是啊,阮大夫,救人如救火,我家少爷现在已是命在旦夕了,还请快快动身吧。”
你编!你接着编!
他的心思阮云怎么不知道,当即没好气的回道:“我说了,没药了,让你家少爷再坚持两天,到时我再过来!”
此话一出,傅德全已经是面沉如水,重重的哼了一声:“闭嘴!这是你一介大夫该说的话吗!好生在屋里候着!”
又对着吴良说道:“这位公子稍等,我这徒儿平日里懒惰惯了,你不要在意,老夫这就随你走一趟。”
傅德全恼怒不已,自己这徒弟真是看黄书看上头了,病人求医问药他竟然拒绝不去!
吴良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我过来就是取他性命的!你个糟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额并非是在下信不过您的医术,主要这肺痨一病,京城就阮大夫能治,您老就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我走时我家少爷已经昏迷过去了,一天都挺不住了,何来两天之说?”
“阮大夫,还请速速随我去一趟。”
吴良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焦急,并不是为那子虚乌有的少爷,而是见着阮云软硬不吃给气的。
什么狗屁大夫,第一次见上门请不动的!
在傅德全看来,他的焦急更是来的恰到好处,阴沉着脸对阮云说道:“听见了吗!还不快去!”
阮云气急,快步走到傅德全身边,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师父!你糊涂啊!”
“这人跟杀我们那伙人是一起的!你看不出来吗?”
傅德全愣了一下,用余光又扫视了一下吴良,有了先入为主的思维,这一看去可不跟阮云说的一样了?
这不一副活脱脱的反贼样嘛,阮云一语点醒梦中人,傅德全顿时醍醐灌顶:“哎呀,师父糊涂,师父糊涂啊!”
“你赶紧回到后院去,师父把他给赶走!”
阮云点了点头,小声的嘱咐道:“师父你可别说明了,要是这人一气之下,白日行凶,你我师徒二人恐怕凶多吉少啊。”
吴良骂骂咧咧的走出药馆,什么狗屁大夫!自己演的自己都快信了,这俩鸟人跟个乌龟一样,一动不动!
尤其是那老匹夫,本来还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怎么忽然就改口了!
“妈的,老匹夫,以为不去就逃得掉吗!”
“晚上把你们一起做掉!”
朝着医馆吐了口唾沫,紧了紧腰间的佩剑,吴良身形一晃,消失在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