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金黄色的梯田,飞过火红淡黄色的银杏林,飞过一排排整齐的呈水果状的房子,我看到有狐狸在我们身下跑着跑着纵身一跃空中变成一个赤裸的人,然后迅速拐进胡同里,估计是找衣服去了。
张小兰在我背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样子很奇怪的哨子,哨声响遍整个乡野,响遍整个族群,所有的狐人族要么以狐狸的模样探出头来,要么以人形走出房门,学校里几十个小孩从教室里跑到操场上看着空中的我们。
我大声问张小兰:“哎,张小兰,你们族有没有人族与你们通过婚?”
因为在空中飞行,气流影响,风声很大,张小兰也大声回答我:“我们狐人族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一位杰出的九尾狐,她的名字就是涂山氏,我说涂山氏你可能不知道,但我说她的男人你应该就知道了,就是大禹。”
我问他:“就是我们历史学的大禹治水那个大禹吗?”
张小兰说:“是的。”
她又问我:“你知道李晔吗?”
我背着她摇摇头。
她说:“他是唐朝时期的人,我看过你们人族历史书上有写道在李晔的《吴越春秋》里有记载道‘禹年三十末娶,行涂山,恐时暮失,辞曰:吾之娶也,必有应已矣。乃有白狐九尾,而造于禹,禹曰:白者吾服也,九尾者王证也。于是涂山人歌曰: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彼昌。禹乃娶涂山女’”
我一脸懵逼,抢先说:“啥玩意?你不知道我高中都没毕业吗?说简单点。”
张小兰耐心的说:“大致的意思就是,大禹是一个眼光很高的大龄优秀男青年,在涂山和一只美丽的九尾狐看对眼了,于是愉快的成家,涂山女就是九尾狐本狐,狐仙是也。”
解释完她立马又说:“在我们孤族的历史记载里同样也有相关的信息。而涂山女就是我们狐人族第一个首次与你们人族成婚的狐族。她也是我们狐族贡献最大,历史流传最久的狐人之一。”
她跟我解释完指着一处圆形房子的阳台处叫我飞去那里,我调转身体,飞过去。我俩接触太久的原因,我背上她夹着我的地方已经湿透,不知是我的汗水还是她的汗水。张小兰把我引进她家里,从阳台进入经过张小兰粉红色的房间,我闻到一股股女孩淡淡的香味,出门的瞬间不听话的眼神往里瞅了瞅,结果张小兰把门一关。
在里面说:“别偷看。”
我在她家大厅左右看看,黄土色的墙面,白色光滑的地板,中间铺了地毯,沙发,跟我们人类社会房间摆设一样。她父母都不在家,不多时,张小兰从房里走出来,上身穿着一件学院风polo衫卫衣,下身穿着一件黑色休闲运动阔腿裤,裤子前面有两条白色的线从大腿延伸到裤脚上,脚上穿着一双小白鞋。
我正看她这身漂亮的打扮呢,然后她走进另外一间房间,拿出一件灰黑白相间的衬衫,和一件黑色西裤,扔给我,叫我去她房间换上。我走进她粉色的房间,立马换上这件……不对,我换完之后,一看……这特么不是大爷的衣服吗?我把衣服下端裹在腰间带着皮带的西裤里,端详了好久。
张小兰看我久久没出来,打开门看到我穿着成熟的模样。
她捂着小嘴说:“嘻嘻,男人到了20岁就不能穿的像小孩了。”
我一脸黑线,不情愿的被她拉出房门。这小姑娘绝对是故意整我的,完犊子了。我正想着,没想到,张小兰还把我衣服拿去洗了,把我气的差点捏爆一颗蛋。
她叫我先看看电视,或者吃点东西,冰箱里啥都有。我跟她跟点点头,刚刚我在外面看到所有的房子都以圆形建筑。有点像葫芦一样,有的只有一个葫芦状的房子,有的有两个葫芦状的房子,还有的是一个葫芦状加半个葫芦状的房子。
不多时,屋外洗衣服的声音没了,她进来经过我旁边走进她的房间,出来时手上拿了几个衣架,又经过我旁边往外边走去,听见她把衣服放在绳子上的滴滴声。又听了一个女人对她说:“小兰啊,我听说刚刚你带了个男人回家,还是会飞的男人,不会是鹰人族吧?”
张小兰的声音响起:“张阿姨,不是的啦,是我一个好朋友。”
又听见女人说:“你可要小心,小心被族长看到哦?”
张小兰说:“我已经跟族长说过啦。”
女人说:“那就好,你们现在这一代年轻人已经不像我们以前了,思想没那么封建,都可以在外面找男人咯。”
张小兰说:“阿姨,您说什么呢。他还不是我男人。”
女人说:“好好好,晚上,记得带他来我们家串门哦?”
后面没听到张小兰的声音,只见她从外面走进来,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说:“走,我们去地里帮我父母干活。”
听到这话我就有点不愿意了,你让我来你家是要我来干免费的活啊?我又在不甘不愿的被她拉出门,沿着一条小路往山里走去了。这次我没有飞在天上,刚到此处,不想每次都飞在上面给他们看,太高调了。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是不是?有没有道理?
张小兰似乎看出我的心里,对我说:“是个毛线,要不是我看你飞得那么累,我早让你背我飞了。”
哎我去,小姑娘胆子挺大啊。我快跑几步,跳起来,飘在两米左右的空中,对她说:“我就飞,有本事你来啊!哎,你跳不上来,哎你跳不上来,你看我降下来了,哎你看我升上去了。怎么样?怎么样?有本事你跳上来啊?”
我刚飞下来又飞上去再次飞下来的时候,张小兰手急眼快跳上来,抱着我的腰,我背部感到她那柔软的身体,和那两个柔软的……
她说:“你不是说我跳不上来吗?哼。”
我怕她掉下去,所以只得慢慢降落在地面上。她下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我也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她走过来在我背上温柔拍了拍她弄脏的那几块地方。然后我俩肩并肩走,我不知道这个这里是否是我们共用一个太阳,还是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但是这里也是鸟语花香,各种蛇虫鼠蚁有条不紊的生活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远离了张小兰的寨子,或者说是族落。穿过几条岔路口,到了一片片向下的梯田。
张小兰对着地里大喊:“阿爹……阿妈”清澈透明少女的声音响遍整个山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