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振洲今天出门见了几个老朋友,一起追忆了一下年少轻狂的青葱岁月,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负责接送他的专车慢慢驶近,极具标志性的连号白底车牌,警卫员在看清的那一瞬间立刻站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能坐在这辆车里的人绝对是他万万惹不起的大人物。
车子却在大院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后座的车窗降下,井振洲故意咳嗽了两声:&34;丫头,我还以为你早把我这个老头子忘了呢。&34;
宋稚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鼻尖冻得通红。
&34;快上车,等很久了吧?到家里让王嫂给你煮碗姜汤祛祛寒。&34;
一旁的警卫员瞬间绷紧了身子,他有些心慌地咽了咽唾沫:完蛋了,完蛋了,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宋稚鱼拉开车门的手顿住,她转身向警卫员安抚地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女孩冻红的脸像是醉酒染上的红晕,年轻的警卫员红了脸。
&34;你这丫头,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等。&34;
宋稚鱼捧着王嫂刚煮好的姜汤,小口小口地喝着,笑眯眯地听井老不停碎碎念唠叨她。
&34;您老教训的是,我错了,我陪您下棋赔罪怎么样?&34;宋稚鱼表情诚恳,让人不忍诃责。
&34;下次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这个老头子?&34;
&34;井老,我要去岛上录节目,大概要两个月吧,听说岛上盛产白云茶,等我回来给您带两斤。&34;
井振洲有些不满地轻哼了声,但是孩子总要去忙自己的事业,他落下一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34;什么节目啊?&34;
&34;是一档女团选秀节目,您应该不感兴趣。&34;
井振洲没接话,却暗暗记住了节目的名字。
宋稚鱼一直在井老家吃完晚饭才回家,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她原本以为是坐车犯困的原因。可一直到回到家,她仍然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冻感冒了。
这段时间不分昼夜地拼命练习几乎透支了她的身体,也因此这次感冒的反应格外强烈,她拿温度计的手都有些克制不住地发抖。
她窝在沙发里量体温,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商煜已经整整十天没有见过他的小鱼儿,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他几乎失去了宋稚鱼的消息。
他其实有千万种方法掌握宋稚鱼的行踪,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精准地知道宋稚鱼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他知道,他的小鱼儿一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商煜看着手机上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沉吟半晌,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没有人接。
好看的眉头皱紧,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
商煜推开椅子大步走向停车场,站在一旁饱受总裁低气压摧残大气不敢出的方特助连忙紧紧跟上。
不用商煜吩咐,方原直接把车子开向宋稚鱼家的方向,第一特助,就是要精准揣摩老板的心思。
一路上商煜不知道给宋稚鱼打了多少个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他的脸色愈发难看,眼底有风暴凝聚。
方原从后视镜里觑了一眼总裁的神情,狠踩油门把车子开得飞快,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不待车子停稳,商煜已经大踏步冲进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