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妖族在那之后，一直在寻找妖帝后裔…而小九，是从藏剑峰跑出来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微动喉结，李墨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这朝日确实大了点。
看着女子的秋水明眸，李墨白从其中看出了与自己一样的猜测。
“…小九，它自己知道吗？”
“应该不知，据第三十四代宗主记载，他曾于突然出现的剑塔外，瞧见里头有一只九尾白狐…”
“……”
“…嗯，这个姑且保密，开藏剑峰一事，容我再思考思考。”
李墨白沉默许久，用尽全力，压制心中的荒唐感，他与公孙悦灵都有了一个猜测。
那就是小九的原身就是九尾白狐，只是它可能以修为和记忆为代价，换得了自由身。
至于九尾的狐狸，在妖族中，向来便是帝族之一。
一切不言而喻，墨华闯入南部十万大山群，擒的就是帝族。
只是，他之修为，才十二境，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他受了无法估量的重伤，好在他没有暴露身份，而讯息也只留在典籍中。
直至今日，谁也不会联想到这只普通的一尾小白狐，就是消失的妖帝后裔。
“魔，妖…他的谋划，可能还有，剑道的绝世天才，舍弃修炼的时间，所布之局，绝对不仅仅只是这些…”
想起梦中那个男子的春风一笑，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不然，他绝不会说出，自己若不达十四境，就以阻止浩劫为前提。
他所说的模糊之词，恐怕幕后黑手，他早已知晓，至于这场浩劫，他也一定布有其他后手。
甚至，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又一世，还值得怀疑。
“我是你，但你不是我…”
“这句话，是否含有深意呢？”
李墨白暗自思量，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种把握不了自身命运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小师叔？”
“小师叔！”
“小…墨白！”
“欸！”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真正的说话不动脑子，李墨白立刻就应了一声。
“小…墨白？”
“欸——悦灵，你！”
李墨白对于先前养成的反应，那是真的无法抵抗，只得无奈瞧着面前轻笑的女子。
“谁叫你不回我。”
女子娇嗔道，刹那的风情，万种千样，让李墨白看呆了。
很快，他这般炽热的目光让女子脸一红，随即，她调整了心态，恢复了大师姐的神态。
“小师叔，若无事的话，悦灵先告退了…”
“…嗯”
木然应了一声。
李墨白想伸出手，却无从伸起，想说些话，却无从说起。
总不能让她再像从前，像刚才一样，对待自己吧。
那是不可能的了，他不再是以前的小墨白了，他清醒了，自然也难以拥有从前的快乐了。
“只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李墨白望着女子运去的清丽背影，怔怔道。
痴愚之时，他体会不到那般情意，可清醒之后，他现在又不配拥有那般情意。
“呵呵，还真是，有所得，必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