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祝寿2(1 / 2)

佘吹小雪飞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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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府早早地就打开大门准备着迎接宾客,所有人都没闲着,忙忙碌碌。「如意班」也早早地起来准备着,练声、画妆、走台……

在辰时的时候,拜寿的客人就陆续赶来了,「如意班」也在这个时候忙碌起来。巳时的时候,人是最多的,络绎不绝,绝大多数都是官场中的人物,这还不是都因为这李府有一个特大的后台,那就是李老夫人的二女儿,本朝的贵妃娘娘!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宫里派人来了,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陈公公,只见李府上下前来迎接,将此人奉为上宾,不敢怠慢。

“老夫人高寿啊!”陈公公双手抱拳笑道:“陈某给您拜寿啦!”

“别!别!别”李老夫人难为情道:“公公能来已经是给老妇人最大的礼物,哪敢多奢求啊,今天公公就在这儿吃好、喝好、玩儿好。”

“呵呵,老夫人真是太客气啦!”陈公公开怀大笑的将怀中的礼单递给李老夫人:“这是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心意,您老收好。”

“谢皇上,谢贵妃娘娘!”李老夫人小心翼翼地将礼单接过来,捧在手中,心中极为忐忑,因为这位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这次大寿来了很多官员,要是这件事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是极为不好的,即使自己是当今贵妃娘娘的生母。

“燕秋,准备一下,快到你了!”薛易明注视着台上和台下的一举一动。

凌燕秋准备好后,就到戏台后待场。她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朝戏台下望去,只见台下座无虚席,达官贵人众多,李老夫人和宫中来的公公坐在正前方,旁边的则是李老夫人的子孙之类的。咦!在这时,凌燕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没错,那就是韩三郎。

“是他!”凌燕秋感觉挺意外的,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看着落座的位置,估计身份不一般。身旁一身着妇人打扮的女子,猜想,应该是韩三郎的妻子。肤若凝脂、面若芙蓉,好一位美貌少妇,凌燕秋霎时间看愣了,喃喃道:“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步履轻盈,乐曲响起!凌燕秋出场了。

游园「步步娇」“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姐夫,怎么样,唱得不错吧!”李老夫人的小孙子李世杰洋洋得意道:“这戏班叫「如意班」,在苏州小有名气,我特地向奶奶建议,请来助兴的。这回总能入你的法眼了吧!”

李世杰,二十三岁,是李府的独苗,是苏州柳林镇有名的花花公子,玩世不恭。

韩三郎依旧淡淡的:“一般,如此而已!”

“姐夫,你这也太挑剔了吧。”李世杰诧异地望着他的怡姐姐(上官怡)打趣儿道:“怡姐姐,你怎么受得了他呀!”

“贫嘴!”上官怡喃喃道来:“既然你觉得好,那你就好好看戏,可别辜负了。”

韩三郎静静地欣赏着这优美的唱段,仿佛身临其境……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露出沉溺的神色。

寿宴散去,已是一更天,由于天气闷热,李老夫人也没休息,拉着上官怡在小院儿里乘凉。偶尔一阵凉风习过,舒爽无比。上官怡坐在李老夫人身侧,手中剥着葡萄皮,然后将果肉递到李老夫人的嘴里。由于果肉过于甜腻,李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上官怡不必继续。上官怡放下手中的葡萄,丫头立即端来一盆清水,给上官怡净手,事罢,拿起放在一旁的团扇,向李老夫人轻轻打起扇来。无比温馨的场面,李老夫人眼里满是宠溺。

“怡儿真好,便宜韩三郎那小子了。”李老夫人看着美丽依旧的上官怡,感慨道:“只是膝下到现在都无一儿半女……怡儿,我且问你,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能生?”

上官怡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外婆居然会这么问,尴尬得顿时羞红了脸。

“外婆,您……”

她不能告诉外婆自己如今还是处子之身,怕外婆会找韩三郎问话,怕韩三郎会将一切脱口而出。始作俑者都是自己,可是却又不甘于放手,她太爱韩三郎,甚至想将他融入骨血,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于是尴尬一笑,道:“我与他的身子都是康健的,没有问题。只是……孩子这件事是要靠缘分的,或许是时机不够成熟……外婆,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的。”

李老夫人点点头,放下心来,喃喃道:“你爹娘都不在了,你再没个一儿半女,你娘这一脈,到了你这儿就没了!”

“……”上官怡不知如何言语:“外婆,您说什么呢!”

李老夫人轻轻抚摸着上官怡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疼与不舍:“这次就在这里多陪陪外婆,多住几天?”

上官怡望上那双期待的眸子,点点头:“嗯!”

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打更的声音从墙外传了进来,原来已是二更天。此时,闷热已缓解,上官怡回到客房,见韩三郎在软榻上已睡熟,继而想起刚刚李老夫人的话,心中不免有些惆怅。走至软榻前,坐在榻沿,静静地端详着韩三郎的容颜,手指轻轻抚摸上韩三郎的脸颊,心里无比安心。

突然间,韩三郎睁开了眼睛,漠然地问道:“你干什么?”

“……我……”上官怡愣愣的,下意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很快,韩三郎又闭上眼,叮嘱道:“快睡吧,明日还要回府呢!”

“……外婆留我在这里多住几天!”上官怡望着韩三郎说道:“我答应了。”

韩三郎没有搭理,翻身朝里,将背影呈现给上官怡,漠不关心。上官怡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很落寞。缓缓走向梳妆台前坐下,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花容月貌。

侧门的客房里,「如意班」的姑娘们似乎都没有睡意,在通铺木板床上聊得热火朝天。

“嘻嘻……”妙竹侧躺着,左手拄着头,右手拿着团扇,惬意地扇着,似笑非笑地看着青旋,最终还是憋不住,竟哈哈大笑起来。

青旋被她笑得心里直发毛,不满道:“你笑什么呀?”

妙竹将团扇轻轻靠近嘴唇,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你说我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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