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想缄默不语，但实在忍不住。
“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想放炮打我？”
景文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不，暂时还不用到那个地步。
“你知道吗？自从你踏进这栋楼的第一步开始，我们的研究员就对你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或许，你会给我们带来新的发现。你来说两句。”
话筒似在移动。
下一刻出现的声音，是从加厚的防护服里传来的。
“针对您，我给出的第一步操作是——”
夏言垂眼看向筒状物，似乎有东西在里面酝酿，一层白色物体逐渐汇聚。
她可以当时就传回宾馆的，但她产生了好奇心，系统说的无敌，到底有没有弱点？
噗——
一大团浓密气雾猛地喷出来，仿佛一朵白色蘑菇。
那气体气势汹汹，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即刻冲到夏言脸前，猝不及防下便被吸了进去。
研究员看着被牵扯成丝的雾团，满意地说：“——第一步，毒雾。”
十多团雾接连不断地喷出，很快将夏言全身笼罩，紧紧缠绕着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景文斌：“就算你反应很快，及时屏住呼吸，毒雾也会在接触到你皮肤的瞬间渗入，放心，不是让人上瘾的毒，最多只会起一身又痒又疼的疙瘩罢了。”
见毒量释放的差不多了，研究员关闭通道，拿起记录本紧盯着浓雾后的人。
这方法他们已经用过无数次，各种数据早已熟记于心。
但这次不太一样。
他们希望能得到新的结论！
雾中的人动了，他们提起笔欲写——
“这是毒气？我怎么闻不出来？”
嗯？怎么回事？
研究员们猛地抬起头，望向不断往鼻尖扇风的女人，她的皮肤白皙软滑，上面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疙瘩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
她的皮肤明明是裸露的，毒气也在他们亲眼见证下吸进呼吸道！
但为什么，她安然无恙？！
所有人都惊讶到瞪大眼睛，景文斌更是不信邪地贴在玻璃上，从夏言身上一路扫到浑身布满红色丘疹的尸体！
这才对，这才是触碰到毒气的常规表现！
“我说斌总，”夏言走到玻璃前，掌心压在玻璃上，身体向前，“你这毒气是不是过了期？如果是的话，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过期的毒气，是更毒了呢，还是没毒了呢？”
她把额头贴上，和镜子里的自己“深情对视”。
外面的景文斌看到的却是她在直视自己，那表情似乎在说，还有什么本事，都用出来。
他脚底一滑，表情有些奇怪，快要扭曲地冲研究员大喊：
“你不是还准备了第二步吗？！用啊！愣着干什么？！”
研究员在他的咆哮声中慌了神，裹在衣服下的手几次滑过按键，额头汗津津的。
“滚开！”
景文斌一把推开他，站在机器上用力戳了无数次。
他看着里面笑得不怀好意的夏言，恶狠狠地咬住牙关，“第二波来了，有本事你再给我扛住。”
夏言身后的仪器无声抬起，紧接着——
咻咻咻！
无数枚闪着寒光的光点从中激射而出，仿佛一条勾勒在空中的水带，直逼毫无防备的夏言！
“这次看你怎么逃。”景文斌停顿一下，手指头再次狠戳在键位上，又补了一波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