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好脚力。”
他赶上了，气喘吁吁，一屁股就往地上一坐。
“吃个果子。”
君澜没什么表情，在他上来的这会儿功夫，她已经从空间里拿了两个梨出来，翠绿色的小贡梨，又脆又香甜。
她吃了一个，剩一个给李虫。
“大当家的，你……”
哪儿来的？
他下意识去接，看着果子震惊不已，但明显大当家的眼神带着恐吓和威胁。
“谢谢大当家。”
指不定是先前冷藏在家里的。
沈家是大户，有点果子可太正常了。
他默默嘀咕着。
咬一口，那香甜可口的滋味儿，简直把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君澜见他三两口吃完，嘴角微微弯起。
“好吃吗？”
“好吃。”
“以后跟着我，不止吃果子，还能吃肉喝酒，你干不？”
“大当家的，我干，我肯定忠心耿耿的，绝无二心。”
之前他不就表过态了吗？
只要有吃有住，他都干。
“很好。”
看李虫也是九人中最识时务最聪明也最踏实的一个。
君澜对他很满意。
“现在……还想着赌钱吗？”
吃完了，就歇一会儿，山顶上吹着凉风，还不错。
问的李虫老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不……不想了，其实我早之前就不想了的，就在我把家里的牛都卖完输光银子时，我就不想赌了，可卖了牛我没事情干，街坊邻居的又经常约我一起，一次两次的，不知不觉我就把房子和田地也都给输了。”
他老老实实交代。
“第一次进赌坊，是什么时候？”
君澜看他，也不像个赌鬼。
“大概就……一年前吧，我爹娘走后，没人管我，家里就我一人，我闲着没事干，就去赌坊打发时间。”
李虫不懂大当家的问这些干嘛，但还是本着对主子忠心的想法，认真交代。
“一年阿，那赌坊里，你认识的人多吗？”
赌龄有些短呐。
但比起其他老赌鬼，从李虫这儿入手，还是要好的多。
李虫微微一愣。
单纯的眸底又写满了‘大当家的，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对视了小片刻，他认真想了想。
“还行，南囚大大小小的赌坊有二十多个，还有许多地下赌坊，那些地儿我没去过，但明面上的二十多个，我基本都转过，其实老赌徒就那么些……”
一年的时间，他除了结识这八位大哥以外，也还有别人不是。
大当家的感兴趣，他就一五一十，交代个清楚。
这一说，就是一刻钟，不知不觉间，李虫又吃了个果子。
“南囚很乱的，寻常老百姓很难过活，就没有纯粹的良民，纯靠种地养猪过活的，少之又少，在南囚，要么是能拿钱砸人的有钱人，要么就是为了钱给人当牛做马的奴隶，我们那儿的奴隶本是良民，自愿去做仆人，做傀儡，咱们城主和四帮派的老大关系密切，厉害着呢。”
看大当家若有所思的样子，李虫说了下自己的看法。
潜台词就是大当家的您在这儿山坳里过活挺好的，可千万别想不开，去南囚赌钱或是干别的，那儿不是你们能混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