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岑摇头，“那样的话，算不上在天上飞。”
“难道只能挽弓射秃鹫？可这光线真的太刺激了。”
修岑声音发沉，“系统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此。”
直面强光，强迫自己迅速适应环境。
江柚按了按太阳穴，“行吧，时间挺紧的。”
两人下车。
外面的光线强度是眯眼都不敢看的程度。
修岑把江柚推回车里，“你待在车上，我去就行。”
江柚扭头，抓住他的手臂，“不不不，也许，我们可以凭借听力射击。”
修岑眼睛微微睁开，“好，但是我来就行，你留在车上。外面的光照强度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江柚确实无法适应，便没再逞强，她留在房车上，没有关车门，努力让自己能够一点点适应。
修岑拿了弓箭，抬头微微看了眼天空，即便戴着墨镜也被太过明亮的光线刺激得当场飙泪。
他拿出地下河捕鱼囤起来的内脏，往天上抛起，然后屏息凝神，根据声音辩别方位。
举箭射出去，第一箭落空。
他没有犹豫立即开始第二箭，在半空中射中。
从声音可以听到其余秃鹫已经飞到地面，再射击虽然不算任务，但是射中以后的尸体可以引诱它们的同伴。
射地面的秃鹫方便许多。
然而天上一时半会儿没有秃鹫。
江柚见状，立马从房车下去，驱赶所有秃鹫。
“修岑，不能射它们，天上没有秃鹫飞来，赶它们上天再射击才行！”
修岑抬眼再次看向天空，果然，天上什么都没有。
多抬眼看两次天空，仿佛比一开始能适应些。
江柚驱赶落地的秃鹫，修岑适时射箭，两人配合默契，赶在系统规定的时间射中了五只在天上飞的秃鹫。
任务完成，修岑立马把秃鹫尸体收进空间，拉着江柚回到房车上。
一上车就看到，银雪和五小只还有猫咪一家，趴在窗口，正看着外面。
江柚看得好笑，“怎么？你们想出去？”
银雪和五小只后退了小半步，倒是猫妈带着自家的崽跳下房车，走到公路旁边干涸的泥土地上，挖了个坑，然后蹲下。
江柚傻眼，这才想起来，猫砂盆好像收进空间一天都没有拿出来。
五小只看到猫小只都勇敢下车，也磨磨蹭蹭地下去，跑到那边解决生理上的问题。
修岑见状，也是哭笑不得，“看来，锤炼它们的不止是环境，还有生物钟啊！”
下车一趟，在回到房车上，狼猫都没再躲沙发底下，仿佛外面的强光对它们的影响已经在慢慢消退。
这可是个好征兆。
不过江柚和修岑不敢大意，也会时不时提醒它们避一避窗外的光线。
两人休息了一阵子，又吃了点哈密瓜葡萄这些水果，再看窗外的时候，眼睛的刺痛感便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
修岑起身，“我来开车，咱们还是得尽早赶去西垭基地。”
“嗯。”江柚坐到副驾驶座。
车子重新启程，这一回，开了半个小时，眼睛才稍微有些不适。
然后换江柚开车。
两人就这么轮流着开，花了一个小时，才到地图上说的那座桥。
转过去，再往前十五公里就是基地。
短短的路程，两人走走停停又花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西垭基地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