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感觉好像独属于霍无忧,村里的其他人好像就没有这种感觉。
村口的老榆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听村中最年长的老爷爷说,他爷爷的爷爷曾经说,村口的这棵老榆树和村外的那个无忧潭从有这个村子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而关于老水井的传闻更是神奇,传说很久之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道照亮整个天空的闪电劈到了老榆树旁边,第二天村里的人就发现老榆树旁边出现了一个深水坑,当时村里人正在发愁一个水井不够用呢!顺势就依着这个水坑建了一个水井。
而这口井里的水不但甘甜,还不会因为外部环境水位有丝毫变化,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口井里有一个井龙王,当年因为渡劫失败受伤,所以最终在这里做了一个洞府休养生息,他们都是沾了老龙王的光,所以才没有因为干旱死过人。
而老榆树下有一些树墩子,不知道是哪一辈人搬来的,反正每到傍晚这里都会有一些老人在这里聚集唠嗑,村里有啥新鲜的事情,这里一准有最新的情报,霍无忧有时候就喜欢呆在这里听老一辈讲故事,有时候家底殷实的老头老太太还会拿一些葵花籽,南瓜子,落花生之类的农家零食,这个时候就是霍无忧最开心的时候。
一些吃饱喝足的小娃娃傍晚也会跟着爷爷奶奶来村口的小广场玩耍,有时候小娃娃多的时候就会拉帮结派的嬉戏打闹,而这个时候老人都会不时的叮嘱几句,天黑了不要到忘忧潭那边玩,因为村里有太多人晚上消失在那边。
霍无忧打了一桶老井水倒入随身携带的水壶中,看到老狗吐着舌头走到一块树荫下侧身躺平,霍无忧嘿嘿一笑,对着其屁股就又是一脚,气的老狗立刻就蹦了起来。
“霍无忧这小子忒欺负狗了,如果本狗狗的身体再年轻个五六岁,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狗一样的速度。”老狗心中暗恨道。
霍无忧这一脚对于老狗来说没啥感觉,但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面对霍无忧的挑衅,气狠的老狗当然不甘示弱,嗷嗷叫的追着霍无忧而去。
山林间的小路上,只见一人一狗快速的奔跑着,田间干活的人看到这一幕直摇头,想来这样的画面不是一次两次了。
经过一番激烈追逐,老狗最终还是没能追上霍无忧,心中只能暗叹一声英雄迟暮,连个两脚的少年都追不上,也是丢了狗脸,这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怪只怪当年他在霍无忧小的时候欺负他欺负的太狠了,导致这个记仇的小子,每天没事就喜欢踹自己屁股。
霍无忧弯着腰双手撑膝望着老狗说道“老狗今天咱们先休战,先搞吃的为主,一会中午给你烤五个螃蟹,不,十个螃蟹你看行不行?”
老狗吐着舌头,对着霍无忧翻了个白眼,心中还在感慨英雄迟暮,哪有心情搭理霍无忧这混蛋小子。
“呐,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可不许反悔,不然晚上我可要和你好好理论理论。”霍无忧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自从发现老狗能够听懂他话里的意思,霍无忧就把老狗当成了亲人看待,而不单单是一只宠物,遇到烦心的事情也会和老狗说,虽然老狗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有一个倾诉对象也让霍无忧的心态开朗不少,至少让霍无忧觉得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是有家人的!
一人一狗来到山林中的清溪旁,霍无忧把裤腿挽的老高,一步一步的走入小溪中,四月的溪水还是稍微有一点冰凉,尽管已经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冰冷的溪水还是让霍无忧打了一个冷战,霍无忧皱了皱眉头,双手不停的扒拉着溪水中的石块,不时的抓出一些小鱼小虾。
“汪汪汪!”
老狗在岸边欢快的叫着,不时还会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旋,丝毫没有早上那股迟暮的劲。
突然霍无忧得意一笑,只见他手中又摸出了一只满是泥巴的大螃蟹,大螃蟹来回挥舞着自己的蟹钳,仿佛对于突然离水很是不满,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是别人眼中的一道美味。
霍无忧熟练的抛出一个弧线,大螃蟹精准的落入了岸边的大背篓中,老狗看到又一只螃蟹落入背篓之中,兴奋的在岸边来回奔跑,中午的伙食有了。
兴奋的老狗实在是不甘心只在岸边呆着,只听噗通一声,不甘于干看着的老狗也下了水,只不过这回老狗就精明了许多,不再用鼻子去寻找螃蟹,而是学着霍无忧的动作,用爪子扒拉着小溪边的石块。
“汪汪”
老狗一边拍着水一边对着霍无忧叫了几声。
霍无忧走近一看“嚯”一个体型不小的大河蚌被老狗爪子扒拉了出来,中午又可以加餐了,这大河蚌对于霍无忧可是美味,记得前几天在余老头那里吃河蚌,吃的霍无忧满嘴流油,那味道至今还在回味,今天又弄了一个大河蚌,可以名正言顺的去余老头哪里蹭饭了。
霍无忧眉开眼笑的对着老狗竖了一个大拇指夸赞道“摸鱼抓虾找河蚌,还得数你老狗本领强!”
老狗趾高气昂的对着霍无忧嗷嗷叫了两声,然后继续投入到寻蚌大业。
霍无忧把河蚌放入河岸边的一个用石块圈起来的小池中后,就回到之前的地方继续扒拉水边的石块。
“救命!救命啊!救命”
正专心扒拉石头的霍无忧突然听见一个稚嫩女童焦急呼救的声音,直起腰左右张望了一遍,只见清溪对岸一个衣着红色短褂短裤的小姑娘正一边疯狂迈着小短腿,一边抹脸擦泪大声呼喊,时不时的往后看几眼,观察一下身后追逐她的怪物是否追上来,那惊恐的模样让人看着多了一丝好笑。
看到小姑娘如此神情,霍无忧赶紧对其招手,同时快速跑回背篓旁,拿起地上的柴刀喊上老狗一起往小女孩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