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疯子睁眼的时候,就听到耳旁的声音。
“起来吃饭。”
疯子挑眉,眉眼含笑的看过去。
商人手里托着托盘,上面是一碗白粥和清口的小菜。
疯子哼了一声,厌倦的偏过头:“不吃。”
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好吃的?
商人没有管他,把托盘放在了柜子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小桌子,直接放在了疯子的床上。
疯子怔了一下。
随后他被扶起来,又看到托盘被放到桌子上,怼到了他的面前。
身边是商人不容置疑的声音:“对你的身体好,你必须吃。”
疯子就没这么被人伺候过,当即来兴致了。
他倚靠进商人的怀里,嗓音蛊惑诱人:“你喂我,好不好?”
商人不为所动:“你是手脚残废吗?”
疯子的指尖在商人的喉结处慢悠悠的滑动:“可你现在做的……不就是在把我当残废伺候着吗?”
无声的对峙里,好像是认了,商人拿起勺子喂他粥。
原本还算心情不错的疯子一入口瞬间就皱起了眉,想要吐出去,又被早有准备的商人掐着下巴滑进了食管。
疯子笑了,笑得十分的危险。
“商人先生。”他甜腻的抚摸着商人的脸颊,嗓音优雅,仿佛在诉说着爱语,“你想死吗?”
商人不理会他,继续喂。
疯子面色不变,嘴角的笑容扩大,苍白的手从脸颊下移,移到商人的脖颈处。
他要掐断这根脖子,就好像曾经掐断过其他人的无数次那样。
那么轻飘飘,就好像要杀的人根本不是爱人。
商人面色不变,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扭,把疯子收紧的手腕扭脱臼。
他平静道:“你连一碗粥都吃不下去吗?”
疯子的手无力的垂下,只能亲眼看着白粥被喂到自己的嘴里。
“真是让人讨厌的东西……”
他嘴角含笑的偏头,大提琴一样悠扬的声音慢慢起伏:“很难吃呢……”
商人知道今天让疯子好好吃饭是不行了。
他放下了勺子,定定看了疯子半天,随后饮了一口粥,直接吻了下去,把粥渡给了他。
疯子眼底满是愉悦,张嘴接了过来。
他笑着勾了一下商人的下巴:“现在好吃了。”
随后半阖上自己的猩红的眸,懒洋洋道:“继续。”
商人一口一口的喂,疯子就一口一口的接。
寡淡无奇的白粥都好像变得美味。
直到吃完,疯子才有点蔫的推了推他。
“行了,以后这种东西不要摆放在我的面前。”
这种寡淡的东西,对一向追求刺激的疯子来说深恶痛绝。
商人也很果断:“不可能。”
疯子抬眼看他,慵懒道:“不疼我了吗?商人先生?”
商人冷冷道:“我因为你的粗鲁血流了满床,也没有见过你疼我。”
那时候疯子和商人都想在上,但是都抗争不休。
一向理智的商人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那么这个夜晚不会有什么结果,便主动放弃了争夺权。
放弃在上,满足欲望,这很合理不是吗?至少在商人看来不亏。
结果是……
疼痛,血液。
疯子也想起来了当初的闹剧,哼笑出声:“原谅我吧。商人先生,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商人有点烦躁:“我不是吗?”
疯子对他眨眼,猩红的眼珠满是戏谑:“所以……后来我让你报复回来了。”
于是那个夜晚,疯子不管不顾,做了一件连商人都感到震惊的事。
商人有点头疼,他扶了扶额头:“难道不是因为你对下位好奇,所以才突然那么做的吗?”
很突然,突然到商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醒过神,就看了一个把自己折腾的受伤流血的疯子。
把当时本该理智的商人气得恨不能掐死他。
那一晚过后,两个人都修养了,谁也没逃掉。
疯子看着商人收拾桌面上狼藉的动作,轻笑道:“确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