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大惊,赶紧去扶乔羽霏,几乎是本能地维护乔羽霏,指责姜悦,“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好端端打人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乔老爷子扶着拐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没动怒,只拧着眉头看着姜悦。
而乔鼎兴直接怔在原地。
他刚才也是本能要维护乔羽霏,可是当对着姜悦的脸时,他又生生忍住了。
又去把妻子拉到身边来。
他觉得不能让妻子当着姜悦的面维护乔羽霏。
“放开我,快放开我……”乔母心急如焚,不断推搡着乔鼎兴。
乔望荣也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要冲过去教训姜悦,却被乔望平和乔望川给死死控制住,乔望荣咆哮,“你们还是不是当哥哥的,看见自己妹妹被人打,你们还帮着人家,快放开我。”
姜悦无视在场所有人的诧异和愤怒,冷然地对着正在地上小猫哭似的乔羽霏,说:
“乔羽霏,我来不是想听你的谎言,我也绝对不接受你任何形式的道歉,我是乡下长大的,学不来你们城里人的拐弯抹角,打你,是因为你该打!”
“我从乡下一路坐车来省城,从牛车换成了客车,从客车换成了火车,再从火车换成了公交车,我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打你。”
“简直是欺人太甚!你们一家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被姜悦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乔母仿佛被姜悦磅礴燃烧的怒火震惊道,她几乎看到姜悦那双眼里喷涌而出的火焰。
乔家四个兄弟同样也被姜悦这一刻的愤怒震惊到。
姜悦指着乔羽霏,“你一次次在背后算计我全家,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他们都是我的底线,你已经得到了你所有的东西,这里所有,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和姜雪芬未免太欺人太甚!”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乔羽霏被打得耳鸣,脸也疼,一开口就疼。
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惨样,更能衬托姜悦的残暴。
结果姜悦又给了她一巴掌,在乔母的惊声中,姜悦抓着乔羽霏的头发,狠声质问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姜雪芬下乡伙同他人绑架我的孩子,你立马动用乔家的关系保她。”
“同样也是去年十月初,我丈夫下榻梧桐路招待所,是谭德祥花钱买通女人想要陷害我丈夫,但是怎么办呢,那个时候抓的人还是你丈夫吕庆堂呢……”
“而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居然还敢矢口否认,是不是乔家上下对你实在太过宽容信任,所以你总是下意识把别人当成傻子?”
“还是在你眼里,这里乔家的每个人,都是可以被你从小玩弄在股掌之间,被你们母女肆意利用践踏的蠢人?”
姜悦大声并且愤怒质问她。
原本激动的乔望荣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呆呆地看向大哥乔望平,乔望平点了一下头。
乔羽霏嘴里全是血,哭着道歉,“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一切,如果我真是假的,我会把这一切都还给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姜悦松开了手站起来,又突然笑了起来,“乔羽霏,在来乔家之前,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悲哀,但是看到现在的你习惯用虚假伪装着自己,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祈求着乔家人的信任和怜爱,甚至企图用他们的爱成为你永久的庇护,真就连我家养的那条狗都不如,你好像过得并不如意,而且比我还要悲哀啊。”
“你——”
饶是心机满腹的乔羽霏,在这一刻都要伪装不下去了。
她也是乔家千娇百宠养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居然把她比作一条狗!
她好想现在就杀了姜悦,可姜悦还在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难道不是吗?你似乎还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需要家人保护,可从小无父无母的我,早就不需要他们了。”
姜悦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像蝼蚁一样的乔羽霏:
“你今天要是能光明正大跟我较量,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可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贱种而已,阴暗得像阴沟里的老鼠,总是害怕失去,害怕我来抢夺你的一切。”
“我告诉你,我就算再穷再落魄,也不会跟一条可怜的狗抢食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你记住,是我姜悦施舍给你的!”
乔羽霏气得脸面通红,目眦欲裂,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嘴唇也被她狠狠咬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