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奶奶并不知道姜雪芬和赖春草说的事情，只收拾收拾，跟老头子说一声，说第二天要去姜悦家照顾，姜爷爷没说什么。
孙女现在忙，陆震又不在家，是得有个人在家帮忙才行。
姜爷爷左右看不顺眼姜雪芬，姜雪芬想跟老父亲说句话，都被他躲开了。
姜雪芬心里暗暗诅咒姜爷爷早点死，然后跟大哥和侄子说话，顺便从侄子的嘴里了解了解大军小军的喜好。
侄子姜文轩觉得姜雪芬良心发现了，跟大军小军有了隔辈亲，自然愿意说上一说。
第二天，姜奶奶就提了包袱，去了福山大队帮姜悦带孩子，姜雪芬则是偷偷去跟赵牛会合。
赵牛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不上进，田里的活也不干，就靠着偷鸡摸狗混日子，时隔二十来年，昔日的老情人来找自己，赵牛还是挺高兴的。
尤其是老情人来找他谈大买卖的事情，他兴奋得很。
他现在穷得只差钱了。
可当他得知这个老娘们想偷的人是自己的外孙，他就着实费解了。
心狠也得有个度吧！
虎毒还不食子呢！
姜雪芬给出的解释是，她扔下女儿二十来年，女儿跟自己不亲，现在女儿女婿赚钱了，也不想着孝敬她一点，。
别人不仁，她就不义。
为了钱，她只能铤而走险。
赵牛就服她，心够狠！
但是赵牛又有其他顾虑，“听说你女婿家挺旺啊！”
姜雪芬蹙眉，“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的？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赵牛拔了棵草，剔剔牙，“去年你女儿女婿家多旺啊，又是救火车英雄，又是五好家庭，还盖了一座不错的房子，听说你女婿还进了公社的水表玻璃厂当工人了，还有很多很多，我都说不完，反正放眼十里八乡都没有你女儿女婿神气……”
姜雪芬只听说去年姜悦一家很倒霉，果然老娘尽爱挑晦气的说，但姜悦一家的好日子也是有目共睹的：“正是人家旺，咱才得干这桩买卖，不旺，这买卖哪里能做得成？”
“话是这么说，但是吧，听说……”
“你又听到啥了？”姜雪芬差点翻了个大白眼。
早知道就不找这个磨磨唧唧的臭男人谈买卖了。
做个事瞻前顾后的，不是个能成事的。
“你那个外孙女以前被人骂灾星，但后来大伙又说是福星，就是因为生了她，陆家才越来越旺的。”
抓陆震家孩子坑钱是挺好，陆震有钱啊！
但关键是陆震家的好运旺得邪门，赵牛担心自己镇不住那一家子，反而还把自己搭进去。
姜雪芬不屑，“那些都是巧合，旺泥马了个壁，老娘就是不信这个邪！”
要是真旺，姜悦那个死丫头早就做回乔家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了，哪里还会在穷得要死的乡下带娃过日子……
说到底，就是个穷命！
她克着那个死丫头呢！
姜雪芬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
自己才是姜悦这辈子最大的克星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摸摸来到了福山大队。
姜雪芬告诉他，“富贵险中求，你看看如今福山大队的光景，全都是钱呐，你能不动心？”
“动心！”赵牛要是不动心，今天也不会跟她来这里。
“放心，我是姜悦的老娘，就算东窗事发了，她又能拿我咋样？”姜悦冷冷笑道，“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我去引那两个小子过来。”
“成，我等你。”赵牛来的时候就准备了麻袋，麻绳，和两个箩筐，把那两小子弄晕后，直接扁担挑走。
姜雪芬扭着腰朝姜悦家去了。
然后偷偷摸到了福山大队。